纳兰长青立刻应声:「是,宗主。」
至此,事情暂告一段落。宗主亲自邀请众人共进午膳,直到午后,长庆父子才回到休息处。
回到房内,苏盈神色中带着些许困惑,问道:「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长庆轻笑着回答:「娘,你的身体需要人照顾,爹留在你身边细心照料即可。而我则趁此机会在青丹宗偷师,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非常有信心!」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胸脯,神情自信满满,「等我有所成,再回剑庄为你医治。即便暂时不能根治,至少我能与青丹宗建立关系,有人请教,这样一来,爹有了供奉名声,能与青丹宗平起平坐,我还能治疗你的病。」
苏盈思索片刻,点头轻声道:「嗯……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她接着问道:「那你外公呢?」
长庆神色一正,回答道:「我等等会先与外公沟通。此事理在我,外公他应该不会在外人面前揭穿我和芸竹姐只是杂役子弟的事。」
又过了一天,大比结束已两日,大多数宗门已经离开。今日,剑庄和南器门的人也准备启程。苏魁夫妇与苏云桃将先返回剑庄祭祖,之后再前往宇文世家,而长庆、芸竹则前往青丹宗。
「记得写信过来啊,你这一待又不知道得待多久了,唉……」苏盈看着长庆,语气中充满不舍。自从长庆成年后,一家人聚少离多,这几日短暂的相聚又要分别,苏盈心中充满感慨。
「四妹,男儿志在四方,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你说的俗世文臣了,现在他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了。」苏魁这几日对长庆的表现赞誉有加,语气中满是骄傲。
这时,苏云桃跳到长庆的背上,笑着问:「威,阿弟啊,你要不要跟我去离人封地啊?」
长庆无奈地笑道:「桃子姐,该下来了啦!我现在已经很强壮了,不需要你再训练了!」说完,他故意猛抖身体,试图把苏云桃甩下来,但她稳稳地抱着,丝毫不动。
长庆无奈地继续说:「我暂时没打算去离人封地,先得解决娘的血脉反噬问题,毕竟这问题不止她一人有。对了,大舅,你之前不是说过长山部落的医术了得?」
「是的,他们有种天赋神通,医疗手段非常神奇。」苏魁点头回应。
「这样啊……」长庆陷入了沉思,脑中思索着是否该寻求长山部落的医疗之道。
最后,在映晴的帮助下,苏云桃终于不情愿地从长庆背上跳了下来,开始躲避映晴的拥抱。
「师兄,师妹,那就此别过了。」长庆带着不舍与芸竹一起向钟离兄妹道别。四人从数年前便是并肩同行的伙伴,如今分离,心中难免有些沉重。
「嗯……」钟离映宇的回应显得敷衍,目光游离,似乎心事重重。
长庆察觉到异样,眉头微蹙,随即关切地问道:「师兄一向稳重,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弟我愿全力相助。」
映宇轻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哎,没什么,师弟多虑了。是为兄让你担心了。」他言语轻描淡写,但目光不经意地朝着云桃的方向飘去。
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未逃过芸竹的眼睛。她心中一动,虽然不确定映宇心中所想,但隐约感觉到其中有些端倪。然而,她选择保持沉默,只是静静观察着映宇的表情变化。
「别理他了啦,师兄!」钟离映晴突然插话,带着些许调皮的语气,显然不耐哥哥的心不在焉。她转过身,拿出两根棉花糖,一根递给长庆,一根递给芸竹。「你要记得写信给我喔!」
长庆接过棉花糖,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虽然心中有许多不舍,但还是柔声答道:「一定会的,来日方长。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络的。」
此时,离别的氛围渐渐浓重,四人彼此凝视,仿佛在无声中表达着深厚的情谊。最终,兄妹俩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长庆、芸竹也默默地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最后长庆再次跟父亲说明了符纸的制作方式后,纷纷告别,各自离去。而长庆、芸竹则在纳兰长青的安排下,与青丹宗众人返回宗门,并入住了客座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