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治疗的话,我没出什么力,只是查出来可能孩子是被虐待了,但是如果说是判决,倒是应该谢谢于扬,毕竟离婚律师顺手带出来了你的事儿,也算是皆大欢喜。”我没回头,只是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论文,这个已经推敲了好几遍,但是这个数据还是感觉差了些。
“我今天来,一方面是觉得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再就想跟你那几年说声抱歉。”秦畅的声音不疾不徐,说这话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她,但明显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见我没理她,她继续说道,“当年的事儿,有我的责任,但我想说……”
“你想说什么我很清楚,但是我也说过,拿我当刀这种事儿,你最好想都不要想,毕竟我跟你之间还没到可以替对方两肋插刀的地步。”此话一出,她的眼神由原来的期许变成颓然,我有些心软,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秦畅,当年的事儿就算未未不追究,我们也想对你追究到底,你如今能被保释出来是我们手下留情,并非是她法外开恩,所以你求她没有用,更何况哪怕她是当事人,监护人好歹还是我和老姜,就算我俩没领证也容不了你来这卖惨……”小钟的声音带了点冰碴,冻得秦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原本松弛的皮肤瞬间显了些苍白,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门口的人自由发挥,来人懒懒散散的摇头晃脑的走进来,眼神里带了些许的凌厉,嘴角挂着招牌的冷笑,秦畅有些紧张的瑟缩了一下,小钟拉着凳子,直接坐在了她对面,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蛊惑,“你说,你想让杨帅把牢底坐穿么?”
小钟的声音很小,但是内容却惊了秦畅一下,秦畅抖了抖,抬头直视着她,脑袋点的好像是小鸡儿啄米,小钟满意的笑了笑,身体向后靠去,抱着肩膀轻声说道,“等价交换,我想要杨帅涉及买卖人口的线索以及张小微的所有行踪。”
见她要拒绝,我适当的跟了一句,“如果你把这些给了我们,你放心后续的事情与你没有关系,所以你大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张小微是查不到的。”
秦畅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妥协了,走的时候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我和小钟都没有去送她,但我们相信她会做的,因为那是给她女儿报仇的唯一方式,牢底坐穿和绳之以法对于她来说诱惑太大。
小钟有些嫌弃的看着地上的头发,又用手摸了摸我大的头顶,摇摇头说道,“你这写个论文,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要不我给你备点化毛膏得了……”
“这是秦畅的!你能不能不那么虎……”我扒拉掉她那没轻没重的手,没好气的回答道。
“哎一,这家伙一个论文给你难为成这模样多少有那么点不容易。”小钟收回手,闻了闻紧紧鼻子继续说道,“你这头发该洗了……”
正打闹的工夫,外面来人让上一趟工会主任的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我俩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