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迟屿刚才可不止说了这个。
“意思是那块地,是你从他手里骗过来送给我做结婚礼物的?”
尽管青年笑着说这话,神情还能看出一丝调侃,可迟屿还是从他微颤的声音里听出了害怕。
“你应该自信点的。”
迟屿将他的椅子旋转过来,双手撑在扶手上。
“我不缺钱,那块地确实能赚不少,属于可遇不可求的项目,但对我来说,能赚钱的项目不止地,它也不值得我用婚姻换。”
江难眨了眨眼睛。
那双颜色很浅的眼眸,看起来蒙了一层雾。
迟屿叹了一口气。
“可能我还是没说明白,如果我要结婚,那对象一定是你,我要跟你结婚,也跟其他没关系,只跟你本人有关系,不管有没有林水河那块地,我都只会选择你。”
“同样我要那块地,不是因为我想要,而是我觉得生气,那块地目前是江家前景最好最能赚钱的项目,我要它,因为那是江家欠你的。”
“那块地从来不在我名下。”
“合同都具备,只差一个签名,你签名,那块地就属于你。”
迟屿用食指压住江难想要说话的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不想和江家沾上关系,但划清关系不是靠不联系,靠的是银货两讫。”
“姜淼把你辛苦抚养长大,在这个过程中,江天夷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在你到江家后,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姜淼给你生命不是拿来给人作贱的,他们这样对你不用付出代价吗?”
“那块地是你应得的。”
“有了它,姜淼会放心,你也可以跟江家划清关系。”
迟屿说得情真意切。
他的确很希望江难收下这块地,都说自由抵万金,但现实是有万金才能有自由,没有万金,人和身和心都被困在寻找并得到金里。
温饱在享乐之前。
最基础的温饱都不能解决,谁会去想追求自由?
“我不要它。”
江难拿开迟屿的手。
“迟屿,从来就没有什么银货两讫,江家欠我的,也欠姜淼的,我不可能原谅他们,我也没有资格替姜淼做什么决定。”
“我要他们永远欠我的。”
“永远都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