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梦见了后面。”
“她说她活着的时候应该对我好一点,她说我值得被爱。”
“对,你值得。”裴榆附在他耳边轻轻说。
“那我们明天早上去看一看她好不好?”
“好。”他把裴榆抱的紧了些。
后面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睡着,男人抱着裴榆,静静地睁着眼,他们听着窗外的呼呼声,一夜无眠。
直到天边透过一丝光亮的时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起身,驱车赶往了岚丘。
剥开一路的枯枝落叶,他牵着裴榆的手去了辽郁昭的坟头。
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旁边添了一座新坟,碑上刻着辽璋的名字。
站了许久,他给辽郁昭上了三炷香,摸了摸她的碑。
“辽郁昭。”
“妈妈。”
“你不恨我了,对吗?”
他牵着裴榆的手晃了晃,“这是您儿媳妇,叫裴榆。”
“我亲手养大的妹妹。”
“您不会觉得我恶心的对不对?”
又站了有一会儿,裴榆也静静地陪着他。
看着那块饱经风霜的碑,她默默开口。
我会好好爱他。
许久,梁辽才牵着裴榆重新迈着步子离开。
涂阿婆不在了,除了那间老旧的破屋子,他们再没有其他落脚的地方。
随意和岚丘里的老人交谈得知,辽璋前两年生了一场重病,每天还是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守在辽郁昭的坟前。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不知道疲倦。
他似乎忘记了所有,嘴里只知道念叨他的“姐姐。”
最后也是在一个暴雨夜里,死在了她的坟旁边。
第二天被人草草下葬,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愿。
他死在了那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知道他临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姐”。
梁辽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牵着裴榆的手渐渐往回走。
他好像恨极了他们,又好像不恨。
在回乌市的路上,梁辽突然开口。
“裴榆,我们办一场婚礼吧。”
“属于我们的,婚礼。”
“好。”裴榆拉着他的衣服,轻快地答应。
——
沈瓒和时青黛没过多久就得知了他们要办婚礼的消息。
一点儿都不算意外,他们也一定会到场。
送到时青黛手上的,除了她和沈瓒的那一份,还有曲莹曼的。
让她代为转达。
看着这张喜帖,她叹了口气,然后去找了曲莹曼。
到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
脚趾还笑得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倒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看见时青黛过来就冲她招了招手,“你怎么来啦,快来坐。”
说着还朝旁边给她挪了一个绝佳的位置。
时青黛坐在她旁边,有些不忍心的把喜帖递给他。
“梁辽和裴榆的喜帖。”
曲莹曼顿了顿,伸手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她叹了口气,然后一点一点的撕掉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盯着垃圾桶看了一会儿,她起身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交给时青黛,“这是给妹妹的新婚礼物。”
“你帮我送给她吧,婚礼我就不去了。”
“你……”时青黛有些惊愕。
曲莹曼微微耸肩,指了指厨房,“不能去,要不然会被缠着叫姐姐。”
时青黛顺着看过去,是一双极其幽怨的眼睛。
宝们,明天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