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觉得挺瘆人的,赶紧移开视线。
这些雌虫一个两个就不能正常一点,让雄虫身份的他有太多无助了。
克莱因斯表示:“我雄父雌父随便我,只要不违反帝国法律,我高兴就好。”
青霄向他投去羡慕的眼神。
阿奇柏勒一拍桌子,道:“我有一个办法。”
这动静有点大,附近的军校生们纷纷看了过来。
青霄脸皮薄,捂住了脸,再看淡定的几位同伴,阿奇柏勒不提,他根本就不在意别虫的目光,克莱因斯跟着阿奇柏勒学坏了,除了面对兰因,就没有什么羞耻心。
他看向兰因,道:“您…你就不觉得尴尬吗?”
兰因一脸疑惑:“我这么帅气完美,从来都不惧被别虫看。”
青霄顿时想起了,自己代替东部星域去参加这只雄虫的授衔仪式,在那么多位高权重的虫物下,他坦然自若,威势极重,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龄。
“说的没错。”阿奇柏勒赞赏地看着兰因:“不愧是我看中的虫。”
兰因顿时不嘻嘻的。
青霄瞧见他变脸,觉得很好笑。
阿奇柏勒则颇感郁闷,怎么他夸了雄虫一句,对方就不笑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非要将兰因送回宿舍的路上问起。
兰因道:“若是有哪一只不熟的雄虫和你没见过几面,就表示你是他的虫,你会是什么心情?”
阿奇柏勒重点抓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兰因:“我是什么陌生的雌虫吗?”
他一下子领悟到兰因的心思,却无法换位思考。
兰因轻哼一声:“这不是当然。”
阿奇柏勒气得眼睛都红了,一甩手,都不把兰因送回去,转身就走。
克莱因斯看看他,再看看兰因,然后追了上去。
青霄则有些头疼地看着兰因:“您这话未免有些过分。”
兰因道:“但他好像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难道我还不能反驳一下?”
他对上兰因冰冷的眼神,干巴巴道:“抱歉,我去劝一劝殿下。”
他在转身时,听到兰因一声冷嗤,更是不敢回头去看他。
兰因见他远去的背影,也不在原地多待,自己回宿舍。
在楼下,他瞧见包括泰拉瑞斯在内的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
果然,他用光脑上的芯片卡打开宿舍门,就瞧见坐在里面的乌拉若斯。
他一看这高高瘦瘦的雌虫就来气,尤其是对方还和那小子长得很像。
“怎么了?”乌拉若斯见他瞪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是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坐他的椅子了?
他这样想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兰因面前,道:“告诉我,我会为你出气。”
乌拉若斯语气平淡。
兰因知道他说到做到,但还是没好气道:“你的雌子阿奇柏勒。”
乌拉若斯皱眉,道:“他做了什么?”
兰因道:“他好像把我当成他的雄虫了。”
乌拉若斯没有吭声。
兰因瞧着他,道:“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话?”
乌拉若斯承认:“我只对他说,你是他未来的雄主。”
兰因瞬间冷下脸。
乌拉若斯看着他,伸手想触碰他,却被他打开了手。
“不要碰我。”兰因冷冷地看着他:“你一边需要我,利用我,却吝啬给予我一分尊重。”
“我没有。”乌拉若斯尚且能保持冷静,但触及到兰因的冰冷的眼神时,心脏在一下又一下地抽痛。
“第二次见面时,你说喜欢我,要和我结婚,还要给我娶很多雌侍,就是想让我做你的生育工具和精神安抚的机器!”
“若不是我当时拒绝得坚定,你又不想和我撕破脸皮,否则现在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还有那个统领和指挥全军的权力,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不能事先告诉我一声。”
这样的事情一般是需要事先打个招呼的,除非是惊喜。
但兰因不想要这个惊喜。
他轻嗤一声:“你就是拿着我去做戏罢了,根本不在乎我的任何意愿和感受,觉得一切都是对我的恩赐。”
乌拉若斯忍不住抱住了他:“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狡辩。”兰因没有推开他,反而捏起他的下颌,温柔而残忍道:“你那么想让我和阿奇柏勒在一起,无非是想让他生个更厉害的孩子,好让你们巴拉赫尔的皇位稳固如山。”
他的手指缓慢往下,轻触乌拉若斯的喉结:“既然目的如此,那为何不能换你来生?”
乌拉若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从雄虫眼里看到了冰雪一般的冷酷,没有一分爱和欲。
这样的事实让他无比难受,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爱他是真,利用他也是真。
天光乍现,轻风微拂。
派克几乎是一夜未眠地站在宿舍楼外边,和他一个待遇的还有他的队友们,以及站得像根柱子的泰拉瑞斯。
他们之所以不敢回宿舍,也是因为昨夜,阁下和陛下吵了起来,一段时间后,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陛下就一直没有从里面出来。
具体在做什么,成年虫懂的都懂。
他们也就全部从宿舍里出来,在外边站岗。
“队长,这么久了,应该…咳,您进去问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派克眼里有活,催促着他们德高望重的队长。
泰拉瑞斯不太想理他,作为乌拉若斯曾经的亲卫队长,他可不会去打扰乌拉若斯要做的事。
派克见他不理,也不敢进到宿舍去。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乌拉若斯的身影从宿舍楼走出。
他出来第一件事,就吩咐道:“他今天不想上课,替他把早饭打回来。”
“是。”大家应下。
乌拉若斯也不多留,转身离去。
派克不敢多看他,但还是在慌忙间看到陛下后颈处的一个牙印。
见血的那种,还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