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说本宫这脸多久能好吧?”
“这……个人体质不同,娘娘急不得……”
外头内监来报,说景帝与定嫔一道来了。
“哦?”皇后起身,“陛下陪着她来的?”
姜嫔霍地起身,三两步冲到外殿,双膝跪地朝景帝哭道:“求陛下给臣妾做主!”
景帝虚扶一把:“爱妃先起来。”
姜嫔眼睛通红,狠狠扫过卫茉与她身后的陈照夜,不肯起身,“陛下若是不愿意给臣妾做主,臣妾今日宁愿长跪不起!”
“好了,好了……”景帝皱眉望向皇后,“既然姜嫔是找你告状的,便还是由你继续审理吧。”
皇后吩咐姜嫔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说她是如何开开心心地收到卫茉宫人送来的东西,又如何发现皮肤溃烂的。
卫茉完全不明状况,小心翼翼去关心姜嫔的脸,才揭开薄纱一角,立刻吓得缩回手,“阿弥陀佛,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姜嫔打落她的手,“装什么好人?”
“我……”卫茉很委屈地看向陈照夜,“照夜,这……”
“回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话,”陈照夜也跪下来,替自家主子喊冤,“那番邦贡品是您让如意公公送来的,我们娘娘瞧着东西珍贵,碰都没有碰,直接原封不动当礼物送过去了,在场的宫女内监都可作证。”
“哦,对了,”她把浣纱推上前,“当时就是这丫头清点的。”
浣纱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偷偷看皇后与景帝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姜嫔哪会忽略这种细节。“皇后娘娘!”她喊道,“这宫女有问题。”
陈照夜继续叫屈:“陛下娘娘明鉴,这位宫女叫做浣纱,不久前才从宫正司调过来,对望舒宫事务都不算熟悉,也没见过姜嫔娘娘几面,怎可能冒然下毒!”
“是与不是,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姜嫔怒急攻心,顾不得景帝在场,抬手就给了陈照夜一个巴掌,“混账东西!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一掌力气极大,陈照夜脸上立刻肿胀起来,卫茉心疼不已,眼泪汪汪望向景帝。
“姜嫔,莫要失仪。”皇后见景帝皱眉,挥挥手让宫女把姜嫔搀扶到后面去。一旁的秦桑神色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娘娘,您记不记得前天处置甄宝林那会,宫正司的人提起过……”她轻声在皇后耳边道。
对!她怎么忘了,宫正司的人七嘴八舌供了一长串讯息,其中好几人都提到那位沈姓侍卫除了甄锦心之外还和另一名宫女时常见面,名字就叫浣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皇后豁然开朗,这样快就让事情水落石出,她在景帝面前可大大争了回面子。
“陛下不是要去看柳昭媛?臣妾心中已经有定论,待审问完这丫头就派人给您回话!”她得意道。
陈照夜缩在卫茉身后,声音哽咽,哭得模样楚楚可怜:“陛下,皇后娘娘,我们主子实在冤枉!这段时日她都在宫里安安静静地养病,哪会有功夫去弄什么毒粉,您要查,也该从源头着手……”
“本宫当然会查。”皇后不耐烦,“望舒宫上下宫人,里里外外,这段时间做过什么、经手什么东西,本宫都会调查清楚。”
“好了,传朕旨意,定嫔禁足三日。”景帝安抚卫茉,“先委屈你一会,待事情查清楚了,朕定会好好补偿。你就安安心心陪淑宁,等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