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醒来后他要找到那个孽徒(2 / 2)放下成佛,立地拔刀!首页

“你是仙家!”人群里一个人震惊地说道。

“仙家怎么会来此,不是他们说的仙魔不两立么”人群看着溪言议论纷纷。

“叫嚷什么?主上今日不接受挑战”高塔上有一个黑袍男子持剑走出大呵。

看到溪言的存在后显然惊疑了一瞬。

“还主上,百年前祁理事曾说过我们皆是平起平坐,哪有主次之分,我看你是当奴才当习惯了,今日我就要进去挑战陆理事怎么着”一个大汉昂首阔步上前。

“你大胆,主上收容你们,你们就如此恩将仇报”

“收容我?这哪是他一人的地界,这是祁理事开辟的,不止你我,她是开给天下所有人的,可现在陆理事竟然把魔晶上缴的数量提升了几十倍不止,耽误了我多少修炼时间,他既德不配位就该下台让我等竞选”

大汉朗声辩驳道。

“对,下台!”

“下台!”

“下台!”

……

“肃静!且听我一言,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吧,凡界塌了十几重天了,遍地洪流,而我们这里还好好的是为什么呢,还不是主上宵旰忧劳吸食魔晶撑起这一方安逸”

“你胡说八道,当我们都是傻子啊,那是祁理事以身献祭护佑我们一百年,呸,你主子算什么东西,你愿意当狗就自己当,如果不挑战就把我们的魔晶还回来”

大汉指着塔上的人大骂。

“还回来!”

“还回来!”

………

“你们是想造反吗?魔晶上缴正是为了公平分配,让大家都能变强,难道你们是想违背当初开辟此界的初衷吗?”

“是你忘了初衷,凭什么让他分配,理事之位,能者居之,我要挑战陆理事”

“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主上?”

“那我就挑战你”大汉顺着栏杆一层一层爬上塔顶。

溪言趁着二人打成一片时飞进了塔内。

塔顶昏暗一片,黑漆漆得没有一丝光线。

“你终于来了”

高座上坐着一个黑袍男子,男子披着如瀑布般的墨色长发,眉心一簇妖冶的火焰。

“你是谁,夭夭呢?”溪言冷声问道。

男子邪魅一笑,眼里闪动着诡异的黑焰。

“她的丈夫”

两种不同声线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夭夭在哪里?”

溪言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暴戾的冲动,他现在只想知道夭夭在哪里,甚至还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

灏衍的话被他自动屏蔽了,如今亦然。

“她死了”

她死了!

他只当没听见,喉咙像堵着一团棉花一样窒息袭上心头,头脑嗡鸣。

“我问你她在哪里?”溪言像是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眼前一片模糊。

男子横眉冷笑。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她死了,死了一百年了,而且尸骨无存,灰飞烟灭,连魂魄都不曾留下一丝一毫,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哈哈哈哈”男子的声音极其跳狂。

“你闭嘴,闭嘴,闭嘴!!”溺毙感让他猛然痛不欲生,溪言突得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猩红的眸子是毁灭一切般的癫狂。

男人好像很开心,看着溪言的失态他狂笑不止,直至溪言掐断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溪言神色万分惊恐,他小心翼翼地装回男人的脑袋,恳切乞求般地望着他:

“你告诉我,你告诉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杀你”

男人一声不吭,活像个死人,不对,他已经死了,他被溪言拧断的脖子摇摇欲坠。

溪言疯了般给男人输送仙力。

蓦地,男人化作一缕流烟溜走。

“神尊,我说过,她死了,死了一百年了,尸骨无存,而你大概忘了我是谁,我是陆梓安,也是夜魔,是你眼里的蝼蚁,可也是夭夭的丈夫,是祁钰的床伴,是她临死前也忘不了的人,而你,又算什么呢,被她杀死不屑一顾的一条蛇罢了,你看这只镯子”

流烟变出一条带着银镯的手臂在溪言眼前炫耀。

溪言怒得发抖。

而黑雾好像很激动,他就喜欢看不可一世的仙尊为得不到的爱卑微地痴狂发疯,愤怒,怨恨,痛苦,绝望的样子。

“这是她为我打造的定情信物,她为了把位子让给我,她都愿意去死,她多么爱我呀,梦里都会喊我的名字,我可怜她,才遂了她的愿娶了她,临死前她还可怜巴巴地乞求我看她一眼,吻她一下,神尊,您说她爱不爱我呀,她爱极了我,爱我爱到骨子里了,她会缠着我,还会在床上哄着我,纵着我,任我索求,她说”

“我要你死”

一条如银河长湾般绝美的白色巨蟒乍然从塔顶破出,吞没了整座高塔,连同轩台上正在较量的二人。

盟约签订后,仙族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挑衅了,而且还有不少仙族主动加入魔界,而现在

啊!

塔下数众四处逃窜,惊恐大叫。

周身仙气缭绕的白色巨蟒直冲天际,隐没于腾云中,良久过后,众人见没有动静才又聚了起来。

“理事他…殁了”

千丈高塔毁于一旦,魔界最标志性的建筑就此崩塌,魔界一时陷入长久的混乱中,欺弱慕强,弃善扬恶,强者更强,弱者更弱,但因其修炼体系的优越性,自也不断吸引着各方英杰豪强,以及迟迟无法进阶的正道底层修士。

溪言回到天宫,众神早已变成扶桑树撑开天地,护佑凡界生灵。

而此时,他应该做什么,此刻的他像是身处漩涡之中,头晕目眩,他是否也应该变成一棵扶桑树,应该拯救苍生,应该举天灭妖兽,不对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去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孽徒,他要给她最严重的惩罚,可他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溪言有一股执念,封锁住自己,不愿承认夭夭已死的事实,但除了这缕执念,他能通过灵魂上的契约够受到,孽徒并没有消失,他们有过三次契约,灵兽契和仙侣合契以及以及他强迫下的同生共死的咒契。

那只死狐狸那么贪生怕死,自私薄义,她怎么会死呢。

冲动过后的溪言才逐渐理顺。

可他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

“主神”一个和溪言有三分相似的艳美男子盛着琼浆玉露跪坐在溪言的斜后方,殷殷望着他,眼里是仿佛积了多年的化不开的浓浓愁绪,克制又无法克制。

见溪言不言语,他想再靠近一点,从诞生起,那人就是一张万年冰霜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眉目凛如寒霜,可俊秀的剑眉却熔了他的心,他无数次想与他更进一步,仙侣已经是奢望,他只想在他温柔的桃花湖里留下一抹倒影,一抹就好。

溪言察觉到了荀景的靠近,本就满腹怒火的他更是怒上心头,他虽只震碎了琉璃杯盏,但碎片刮伤了荀景瓷玉般的脸皮,荀景惊骇地食指抹了一下血口,登时大惊失色,瞬间逃也似地消失在溪言身后。

这个让他厌烦的家伙最在乎他那张脸,溪言早就摸清了,只恨不得他马上消失,若不是举天需要他,他才不会造出一个子神来扰他清净。

“哎,溪言,你回来了!”

走了个阎罗王,又来了个马张飞。

“听说你历情劫了,而且她还杀了你,怎么样,是不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符珃蹲在溪言身侧,幸灾乐祸,他一向如此不务正业,即便三界下一瞬直接回炉重造变成混沌岩熔,他也会道一句烟炉暖暖灼我心,莫留一躯半身残,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三界毁不毁,亡不亡。

溪言半身蛇尾泡在天河里根本不想搭理他,他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夭夭。

“听闻结过仙侣可以灵魂感应”

符珃闻言惊了一瞬。

“你没毛病吧,她杀了你,你还要帮她聚魂”

“她没杀我”但她狠心冷血绝情寡义,而且他始终理解不了她为何非要杀了他们这些神。

“可她杀了应衡、太寰、溟雎等等等等”

魔女杀了神族的近半,且全都是他们这些鸿蒙神,倒也不是说他对那些神族有多少感情,毕竟魔女杀的也是他曾看不惯的,可是罪不至死。

“我是怎么回来的?”溪言犹记得当时他是在一重天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