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东汉王朝中期!
刘祜亲政后,其乳~母(奶~妈)王圣倚仗对安帝的养育之恩,放纵任性,颇为专权。
王圣及其女儿伯荣奢侈暴虐,贪污受贿,随便出入宫廷,煽动内外,干预政事,无恶不作。司徒杨震上疏劝刘祜将王圣驱逐出宫,断绝她与女儿伯荣的来往。
刘祜便将奏折给王圣看,于是王圣母女皆心怀怨恨。
刘祜由于无法亲自前往甘陵祭拜生父孝德皇刘庆,便多次派王圣之女伯荣前往甘陵祭拜,伯荣恃宠而骄,所经过的郡国官员无不前呼后拥,夹道迎送,甚至迎着伯荣的车子叩首行礼像朝见帝王一般,刘祜却不加约束,尚书陈忠上疏指出“伯荣之威,重于陛下;陛下之柄,在于臣妾。”
王圣的另一位女儿王永,也分走刘祜的权威,与刘祜共同掌权,史称“分威共权”。王永还属托各个州郡,倾动大臣。
延光二年四月,刘祜又封乳母王圣为野王君,开启了伟~大-华~夏~历史上封爵~乳~母的先河。
此时,西域的天空仿佛被乌云笼罩,战鼓的轰鸣未至,而风声已携带着不祥的预兆,在广袤无垠的戈壁上低吟。
北匈奴的铁骑与车师的联军,如同两道黑色的洪流,从北方滚滚而来,尘土飞扬,遮蔽了天际,其势汹汹,直指河西四郡的心脏地带。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京城内外,人心惶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紧张与不安。
朝堂之上,烛火摇曳,映照出大臣们或忧虑或决绝的脸庞。放弃西域的提议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有人哀叹连连,认为以汉朝当前的国力,难以支撑起遥远的边疆之战;有人则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敦煌太守张当挺身而出,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穿透了所有的犹豫与嘈杂,如同荒漠中突然响起的惊雷,震撼人心。
他身着铠甲,风尘仆仆,却难掩其眼中的光芒与决心。张当慷慨陈词,细数西域对于汉朝的重要性,从历史渊源到战略地位,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他的话语如同利剑,划破了放弃的阴霾,照亮了坚持的道路。
廷尉陈忠亦起身附和,他的声音沉稳而深邃,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对国家的忠诚与对未来的信心。
他引经据典,强调西域归属汉朝已久,不仅是领土的完整,更是民心所向,一旦轻易放弃,将动摇国本,失去的不仅仅是土地,更是民心与信仰。
皇帝刘祜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他静静地聆听着张当与陈忠的陈词,心中已有了决断。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意已决,西域不可弃!即日起,增派兵力至河西四郡,并任命班超之子班勇为西域长史,率五百精兵,即刻出征柳中城,誓守我汉土,扬我国威!”
随着刘祜的话音落下,班勇这位英雄之后,接过沉甸甸的帅印,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坚毅的光芒。
他深知此行凶险万分,但更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与荣耀。
五百士兵整装待发,战马嘶鸣,踏上了前往西域的征途,誓要以血肉之躯,捍卫汉朝的尊严与疆土。
班勇到西域后,依靠河西四郡和西域属国的军事支援,击退匈奴,讨平车师,使中原和西域的交通再次畅通。
延光二年十月,刘祜在国库资金短缺的情况下,派人给--乳--母(奶-娘的意思)王圣大规模修建宅第,位于津城门内,合两坊为一坊,屋舍毗连不绝,雕修缮饰,穷极巧伎,攻山采石,大匠左校别部将作合几十处,转相迫促,花费巨亿。
中常侍樊丰、侍中谢恽等见杨震连续进谏都没有被刘祜采纳,于是无所顾忌,便假造诏书,调发大司农的钱谷、大匠见徒的材木,各自修建起家舍、园池、庐观,劳役花费无数。
延光三年二月,春风未暖,寒意犹存,刘祜率领着浩浩荡荡的东巡队伍,踏上了狩猎与祭天的征途。
晨光初破,天际泛着淡淡的蓝紫,马蹄声与猎犬的吠鸣交织成一首激昂的前行曲。泰山之巅,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间最庄严的祭坛,等待着帝王的虔诚祭拜。
刘祜身着龙袍,手持玉圭,一步步踏上祭台,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庄重而神圣。
然而,这背后的京城洛阳,却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中常侍樊丰等人,趁着皇权远行,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妄为。他们秘密集结工匠,昼夜不息地扩建私宅,砖石碰撞声在寂静的京城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贪婪的心跳,预示着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