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梅溪脸上被溅了一点血,觉得好似热油,被烫了一下,摸一把脸,悄悄1朝贾蓉那边看去。
只见贾珍压在贾蓉身上,场面精彩至极,古诗有云:荆轲刺秦王,两条...
“啊!”尤氏见此情形,倒吸一口凉气,花容失色,险些晕倒在地,一旁紧随其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熙凤忙一把搀扶着了尤氏,将身子一转,问道:“你早知道了?”
尤氏叹口气,点了点头。
王熙凤恨不得把脑海中的腌臜画面去了,这父子之间竟....!
贾珍只觉体内有股蛮劲,转头一看,见着尤氏,还有一个丰腴背影,知是王熙凤,霎时懵了,喊道:“来人!来人!”
宗祠内有人走来,手拿带血钢刀,见此情况,哈哈大笑,“贾珍,你骗人太甚,奶奶明明是清白的,怎么好诬陷她偷人!”说着,叹口气,“我们弟兄几个都死了,我也不活了。”拿刀抹了脖颈。
尤氏闭上眼睛,心中大喜。
王熙凤对尤氏道:“你看着这,我这就把老祖宗,老爷,二老爷请来。”又恶狠狠对俞禄道:“这里的事儿有一个字露出去,立刻打死。”
俞禄磕头如捣蒜,连声说是。
尤氏则泪如雨下。
孔梅溪怜香惜玉,又乐看大戏,挺身而出,拿来原本要绑他的绳索,把贾珍和贾蓉捆在一处。
贾珍瞪着眼,大喊大叫,孔梅溪摇头,啧啧称奇:“珍大爷这爱好,当真是别具一格。”
贾珍愈发叫喊起来,孔梅溪将绳索系紧,临去,眼波一转,哈哈大笑。
贾蓉苦着脸,道:“这酒,这酒,这酒吃不得。”潸然泪下,尾椎已是火辣辣的疼。
孔梅溪走到尤氏身边,拍着尤氏的肩,“你别急了,珍大爷这是父子情深,没什么的?”
尤氏泪花未减,瞭了孔梅溪一眼,自己当了帮凶,他在此时还能不计前嫌,挺身而出。她心中有无限感激。
孔梅溪禁不住她这柔情似水的眼眸,将头一转,李纨方从宗祠里小心翼翼而来,一见贾珍和贾蓉的德行,大喊一声,晕倒在地。
孔梅溪心想这样的夜,地面早冷得不堪,忙过去将李纨扶起,喊道:“来碗热茶。”
俞禄不敢动,尤氏又发愣,见没人回答,孔梅溪只好自己去取热茶。
幸好宁府的仆人不少,孔梅溪长得面善,又有银子,要碗茶,并不费事。
可回宗祠之时,宗祠外已人站着了,为首的却是荣府大管家赖大,听闻孔梅溪要进去。
赖大道:“不能进。”
孔梅溪道:‘我刚就在里面。’
赖大摇头道:“老太太有吩咐,只准里头的人出来,不准外头的人进去。”
孔梅溪道:“救人要紧。“
赖大指着里头道:“连鸳鸯姑娘都进不去,着实没人递话。”
孔梅溪也没看鸳鸯之所在,连忙点头,笑说道;“爷巴不得清闲呢,你们这样,最好,最好。”把茶一饮而尽,把碗一放,转身抬步便走。
到荣府时,林黛玉果真在院门口等着,笑问道:“还了?”
孔梅溪不耐烦道:‘还了。’径直回了屋,将门一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