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的。
吗?
要试着,说一下不要吗?
察觉她迷离之中蠢蠢欲动的眼神,徐温木眼疾手快地随手扯过段丝带将她的眼睛蒙住,暧昧的喘息在被蒙住双眼的情况下显得异常明显,木侑宁挣扎着想要扯开,却被徐温木压着双手抵在床头吻住。
我怎么可能叫你离开我?
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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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消散,深秋的南方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久的雨。
木侑宁又怀孕了。
比起上次的突然,这个孩子显然是更加预料之中的欣喜。
“还是女孩。”
安静的小包间,祁北芳看着低头回答时微微有些失落语气的儿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语气淡淡:“有毛病就去治。”
“她猜得倒是准,”徐温木并没有搭理母亲话语中明显的讽刺,反而更加认真了语气:“我想要个男孩,女儿也好,但我想要男孩。”
“男的女的,能生下来才算得上圆满。”祁北芳扫了他一眼:“脑子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这么拎不清?还说这样的话!”
“那又怎么样?”徐温木嘁了一下,反而有些不太在乎地直视着祁北芳:“不就是你的宝贝儿子要回来了吗?我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怎么样?”
“江北这次回来,多半是不会再走了,”徐温木的状态着实令她不满意,可也确实没什么强制约束的权力了:“我会劝他,你们是兄弟,能互相帮衬是最好的。”
“用不着,你让他在外面就好,我们也马上要搬家了,我这辈子——”徐温木说得斩钉截铁:“都不想再看见他。”
祁北芳一生任性潇洒,可面对着自己的亲子,虽然无语但还是忍不多言告诫:“把事情闹僵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你到底在争她还是在跟你兄弟争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都争。”徐温木一脸平静:“你不是什么都不理睬了吗,怎么他要回来你又开始过问我的事了呢?到底是怕伤了你的宝贝儿子,还是怕我们之间的争执会牵连到你呢?”
偏执,得意,还带着一点压抑很久的野性。
狼心狗肺的东西,
怎么儿子一个个都这副德行?
“呵。”祁北芳冷下脸来,很快又变成嘲讽的微笑:“你真是长大了,大到已经可以跟我叫板了。”
徐温木没有接话,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指尖压着杯口用劲朝前一推,洒了一些在桌面上:“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们。”
“但愿如此。”祁北芳看了看桌上的污渍,扬了扬下巴:“看来我们得有段时间不会再见面了。”
徐温木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神情淡漠。
“那么,我们再见。”
祁北芳转身离开,大衣摆动带起阵小风,扇在徐温木身上,微乎其微的伤害。
但它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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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宁,”江跃笑着朝来人挥了挥手:“我在这边。”
木侑宁循着声音看到了想看的人,垂眼笑了笑,护着肚子慢慢朝着出声的方向走过去。
这次怀孕虽然欣喜,但两人也都不像第一次怀孕时那样紧张,趁月份还小,木侑宁也会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
大概是因为这次怀孕是她主动答应的,木侑宁明显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松了好多,不会再像那时一出家门就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将他召唤出来,然后被强拎回家。
是也不是。
一方面确实有木侑宁认为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两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徐温木最近实在有些分身乏术,只能在监视器和保姆的汇报里查看她的踪迹,人没事就好了,想出去转转就去吧。
等过两个月忙过这阵去再把她看起来。
这胎绝对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绝对不能。
“上次说要见面,结果拖到了现在。”江跃搅了搅杯里的咖啡:“要喝什么?你怀了孩子,我也没提前给你点。”
“谢谢学姐,”木侑宁只要了杯柠檬水,端上来之后也只喝了一小口:“学姐最近工作忙不忙呀?”
“都毕业好久了,叫我江跃就好了。”江跃笑了笑,看着她怯软的模样不自觉的温柔了语气:“最近忙呢!你家新签了个大单子,忙得都要住在公司里了,今天这是我这个月第一次休息!”
“啊?这么忙!”木侑宁瞪大了眼睛,现在都是月底了,看着对面的人将近一个月没休息还是这么神采奕奕的,心里暗暗生了几分羡慕。
“学……江跃,我觉得你好厉害哦,这么多年一个人靠着自己过上了这么好的生活,真是太厉害了。”
江跃看着她软白的面孔,突然噗嗤一声忍俊不禁:“你呀!”
“啊?”木侑宁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垂眼下意识摸了摸脸:“怎么啦?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江跃止不住笑,好半天才控制住:“工作太多年了,你刚才的话一讲出来,我还以为你在讽刺我呢!”
对面的人又瞪大眼睛慌忙摆手,随后挠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是呀,我好久没工作了,有时候连话都不怎么会好好讲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软软的手背,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随即软声安慰:“再说了,你哪里还用得着这些人情世故的,见到你的人还不什么好听的话都堆到你面前?”
“哪有啊?”木侑宁摇头笑了笑:“那些话是对着徐太太说的,跟木侑宁没有关系。”
“怎么?”在木侑宁面前其实并不需要掩盖情绪——因为她根本看不出来——但江跃还是习惯性地垂眼,然后换了副关心的神态:“干嘛这么说呀,徐太太,木侑宁,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要说变化,木侑宁在心里比对着江跃今昔的模样,不再是过去那样棱角分明的石头,现在的她更加圆滑随和,当然质地依旧坚硬,内心还是木侑宁崇拜的果决坚毅的模样。
“真好,”木侑宁看着她:“我觉得你一点都没变,学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