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需要实证,就像办案需要切实的线索。三件事,看起来错综复杂,其实关键只有一点。”袁满淡然道。
“那就是诡异。向无事出事是因为阵法失效,被人闯进天剑宗。和三小姐,五小姐消失的手法如出一辙。”
“诡异?向无事之事还能解释,我女儿和诡异有何关联?”香不闻不解。
“人活着,必有踪迹,必有活动的痕迹。所以我判定,这三人既然无法被阵法推演,那就只可能是诡异下手。毕竟就连推演本身,也是某种诡异对事情观察、总结。”袁满回应。
“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这三件事,出自一人之手。”袁满解释道,“而且其人有两个特征,一:能够驱使诡异,或者说,其领域就是诡域,所以才能养活那么多诡异。”
“这...可能吗?”香不闻皱眉。
“听我说完。二:按照时间顺序来看,这人突破手境时间不久,就在近几年。”
“又是一个疯狂的天才?!”香不闻叹道。
“能够同时达成这两点,且和三件事都有关系的人不多,想必香供奉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袁满缓缓道。
……
“当初马上八旗靠烧杀劫掠、谎言欺骗,杀得人头滚滚,从而得到天下。
现在,一报还一报。凡义军攻破内城,必鸡犬不留。
八旗无武,大臣无能,天子无慧。多少荒唐泪,多少痴心人。司马这个名号,怕是要写进史书,遗臭万年了。”
水姬拿着手上的情报,微微摇头。
战事将近,连良州都出现不安稳的情况,想要白水城安定,她一个女子也得关心这天下大势。
从中找到一条庇佑族人,让水家平稳渡过危机的法子。
白杨用衣袖擦了脸。坐在这么近,原本是趁他不备,吐他口水,真是阴险。
“那你看,这大晋,还有希望吗?”他问。
“没戏了。天子愚昧,文臣贪财,武官怕死。无一人尽心尽力。又有黄巾四起,席卷天下。那诡异也横插一手,害人无数。路有白骨无人敛,吃人一问母怀儿。可叹,可悲!”
水姬眼神复杂,闪着朵朵泪花。
“不过良州还好,那新上任的州主不简单,手握大局,却徐徐图之,是个人物。”
城主是一城之主,州主则是一州之主。
白杨知道这个名号的时候,有些无语。
“良州州主?是谁?又图谋何事?”他发声问。
“你不知道?州主名东风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年轻时惹了不少风流债。
曾多次被皇上招进宫中问话,相传被数位公主看上。后一步登天,接任良州。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要不是和金人寺...”水姬微微摇头,不肯再说。
白杨看着对方碗里多的肉,自己碗里却少了一块。
这女孩什么毛病?菜这么多,怎么非要夹自己碗里的。
不过,他也理解为何对方一旦提及金人寺就沉默寡言。
良州是佛地,金人寺是佛中圣地。对其不敬,一旦被听到,那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