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紧紧握着一把刀。
那个被叫做胡兴的人,身材较胖,脸圆圆的显得眼睛很小。
他也不太确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刚才挣扎了一下,现在躺地上不动了,应该是起作用了吧。”
那干瘦男人明显有些急了:“起作用就起作用,没起作用就没起作用,别应该啊,我们现在干的事弄不好要死很多人的。”
胡兴也不乐意了:“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几个最高也才化乐境初阶,自在境的事我上那里知道去?”
两人吵吵闹闹的话把第三个人也惹火了,那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武者。他低声呵斥起来:“都闭嘴,那个人跟我们说了,那种药连自在境高阶的修士都能对付,更别说张老师这么一个自在境中阶的修士。”
话是这么说,可三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去看看情况的。
等了一会,黑皮男人推了干瘦男人一把:“薛为亭,你上去看看。”
干瘦男人被突然推出去吓了一跳,立刻就想往回跑,可发现另外两人瞪着他的目光又停在了原地。
黑皮男人见对方迟迟不肯行动,急的跺脚喊道:“那个人的势力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次事情做不好,不但我们要死,我们几个的家人亲朋都别想活。”
薛为亭明显有些不乐意了:“秦蛟,胡兴只有夜摩境高阶也就算了,我们两个都是化乐境初阶,可你的实力比我强,应该是你来才对啊。”
黑皮男人听闻此言,瞬间暴怒:“要不是你个狗东西带我们去哪种地方,我们能被人抓住吗?现在要做事了你在狗叫什么?”
长相稍胖的胡兴也在一边搭腔:“是啊,还不都是你害的,而且药是秦蛟放到张毅老师的水里的,现在自然轮到你了。”
薛为亭被骂的抬不起头,一想起当初的事情他也有些后悔。犹豫半天,想起了那个人的能量,想到事情办不成的后果,最终一咬牙向着倒在地上的张毅老师走去。
严纶在一旁听的格外认真,也慢慢理清了一些东西。
这三个人明显是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玩,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结果被某个势力庞大的人抓住把柄。然后以次为要挟让他们三人干某件事。
而这件事应该跟躺地上的两个人有关。
如果这三人没做什么错事,那么被威胁的时候完全可以去找温仲平。以温仲平的实力,恐怕没有人敢无缘无故威胁他的学生。
只能是他们自己犯了事,真抖露出来温仲平也不会保他们,所以才会被要挟。
而且这背后的人势力恐怕极为强大,能悄无声息的毒死自在境强者的药必定珍贵无比,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
至于那些主使之人为什么不自己干反而让这几个人干的原因也不难猜,要么是不想暴露身份,要么是他们要对付的人极为谨慎,一般人没有下手的机会。
就好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的老师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他教导多年的学生会想害死他。
严纶还在想着,那边薛为亭已经到了张毅的身前。
他先是弯腰看了一眼,确定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又慢慢的向前挪动了一点,用手中的刀尖刺了刺对方。
地上的人纹丝不动,他回过头望向同伴,好像是在跟对方确认什么。
胡兴秦蛟两人伸手指着地上的张毅,示意薛为亭继续。
薛为亭只好缓缓蹲下。
看那架势,好像是严纶小时候点鞭炮一般,只要有一点动静,他就会立刻向后跑。
薛为亭就这样半蹲着看了近十秒钟,见对方确实没什么反应,这才一点点地伸出手来,放到张毅的鼻子前。
又过了几秒钟,薛为亭这才猛的站起,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向着同伴挥手:“快来,他好像真死了。”
那两个同伴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转忧为喜,立刻跑了上来。
秦蛟认真检查了张毅的呼吸和心跳终于确认对方已死,这才如释重负说道:“好,现在只需要把夏瑜年弄醒,从他嘴里把东西问出来就可以了。”
严纶神色凝重,听对方这话,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那个叫做夏瑜年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办?现在张毅老师已经死了,他没有办法,但是夏瑜年要不要救?
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偷偷藏起来,最多回去之后把事情告诉温仲平。
可那样一来的话,他总感觉有点对不起温仲平。
这位光音境的顶尖术士对他的照顾毋庸置疑,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他一边,更是给他找了沈越这样一个人当老师。
他不敢想象,当他把事情报给温仲平时,如果对方问一句“你当时为什么不出手?”,那他该怎么回答。
可如果真的要出手,严纶此刻的能力也很有限。
对方那三个人实力并不弱,四年级能达到化乐境初阶怎么样也不能算弱,更何况还是两个。
林依然被称为天才的原因恰恰就是他能在三年级就达到化乐初阶。
如果严纶的灵兽都完好无损,那么要对付这三个人自然简单,可问题是他现在只有两只赤潮蚁和一只土蜥还有一点点战斗能力。
真打起来,严纶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