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通过了军中考核,站在偌大的校场之中,抬头望向四周,目光微微闪动。他的心中既兴奋又激动,整个军营一片肃杀气息,而自己竟能在这铁血之地立足,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这是他从小的梦想。此刻,他早已拜入林帅帐下,成为其麾下一员,前途似乎变得一片光明。
他向一旁的军官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腰板挺得笔直,显得自信而又谦逊。礼毕后,任言抬起头,目光坚定,脸上浮现出几分难掩的欣喜。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脚下步伐有力地朝陈清明所在的位置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自己不断突破的路途上,沉稳而坚定。
校场门口几名守卫军卒看在眼中,耳边隐约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瞬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敬佩。任言这黑皮小子,他们早有耳闻,这几日能在大将军帐前露面已经非同一般。今日竟然拜入林帅门下,他们怎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林帅择人之严,选徒之苛刻,哪怕放眼整个青阳王朝,也绝无人敢质疑。能入林帅门下的,往往都被认为是将来必成大器之人。
“哎,竟然真被选中了!”
“啧,林帅亲自点头,这任言可不得了。”
“你看看这模样,还真是个好苗子!”
几名军卒相互交换了眼神,低声议论着,眼中既羡慕又带着几分钦佩。他们站得笔直,不敢轻易放松半分,可眼神却一直追随着任言的背影,看他朝着校场一侧的人群走去。
而此时,陈清明正混在人群之中,他原本端正而平静的表情,在听到任言拜入林帅门下的消息时,逐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那张黝黑的脸庞上,浓眉微微上挑,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喉咙里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呵…呵…”声,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陈清明的手指微微颤动,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中缓过神来。
待任言走近,陈清明那张平日威严、冷静的脸此刻仿佛完全变了模样。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双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似的,重重地钉在了地上。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任言,仿佛生怕眼前的情景只是幻觉。
“陈叔,陈叔!”任言走近后,忍不住唤道。他声音不算大,却带着几分迫切,眼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陈清明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依旧沉浸在震惊中。听到任言的呼唤,他只是本能地“哦”了一声,然后又“哦哦”地连声应着,显得有些木然,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声音干涩沙哑,完全不像平日那样沉稳。
“哎,陈叔,你……你还好吗?”任言笑着又唤了一声,见陈清明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自己也忍不住露出几分得意,却又显得有些腼腆。他知道,此刻陈清明的表现,正如自己当初听到被林帅收为弟子时一样,激动得无以复加。
陈清明终于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在任言脸上停留片刻,随后抬手用力拍了拍任言的肩膀,力气之大让任言微微一晃。
“好,好啊!任言,你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陈清明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与激动,那种长久以来压抑的期望与盼望,在这一刻尽数迸发而出。他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连声音都略微颤抖。
任言被拍得有些疼,却咧嘴笑得灿烂,他挺起胸膛,语气带着无尽的自豪:“陈叔,我拜入林帅门下了!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让您失望!”
“好,好!”陈清明不住地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欣慰与激动。他上下打量着任言,像是在看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恨不得亲手将他再揽进怀里。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中充满了无尽的默契与理解。陈清明那一声声“好”字,承载着他多少年的期盼与不甘。如今,他终于亲眼见证,任言已经走出了属于他自己的辉煌一步。
他在得知任言拜入林帅门下的消息后,心中像被丢下一颗巨石,惊起一圈圈涟漪。他瞪大了眼睛,脑中嗡嗡作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眼前的人声、嘈杂的校场、交错的人影全都模糊成了一团,耳边只剩下“林帅弟子”这四个字不断回荡。
“任言这小子……竟然真的一步登天了!”他喃喃自语,脸上难掩震惊之色。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人群之中,不由得心中一凛,生怕消息还没传播出去,就被其他人抢先了。他一边不自然地冲旁边的人笑了笑,一边飞快地琢磨着对策。
“嘿嘿,是啊,任言那小子可真是走运……”他嘴里应付着周围人的询问,可心里早已是乱成一团。几句敷衍之辞说完后,他再也待不下去,挤出人群,拨开来往的身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朝着马车奔去。
“得赶紧离开!”他心中暗道,脚下步伐愈发急促。跨上马车的瞬间,他不由得转头望向那熙熙攘攘的校场,目光中带着几分炽热与复杂。他双手发力,干脆利落地解开了缰绳,随即抽了一鞭,驾着马车便飞也似的驶出了军营大门。
寒风迎面扑来,他的心跳得厉害,手中的马鞭不住挥动,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疾驰,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哒哒哒”的急促声响。一路上,他眼中带着掩不住的狂喜与兴奋。任言这小子一旦拜入林帅门下,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得赶紧回去向全村老少宣布这个好消息!
“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能不让大家知道呢?”他嘴角扬起,喃喃自语,心中早已构想着明天一早便赶回村里,把这惊天动地的消息大肆宣扬一番,看看那帮老头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被风吹散在空旷的道路上,宛若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
他心中兴奋,忍不住又在脑中思索着如何将这消息传得更妙一些。回到村里,先要去找村长,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再召集村中族老与青壮年,把这个好消息宣布出来。任言的母亲一听,定然会喜极而泣,到时候全村老少都会为任言感到自豪。
“好家伙,真是一飞冲天了。”他感慨着,嘴角带着笑意,马鞭挥得更急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原本热闹的校场因为任言的消息而变得暗潮涌动。随着那人驾车离去,校场上的议论声愈发激烈,不少人的目光望向校场中央,神情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深深的羡慕。
“竟然是林帅亲自收的徒弟?”
“任言那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校场上,三五成群的人聚集在一起,眼中闪烁着各自的光芒。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同的情绪——有的眉头紧锁,低声自语,仿佛在分析这消息的真假;有的则瞪大了眼睛,眼中带着隐隐的渴望与嫉妒。他们四下张望,竖起耳朵,想从别人的交谈中捕捉更多的信息。
“不行,这事要打听清楚些,林帅为何会看中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机会?”
“哼,真是天生好命……不过,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
“是啊,林帅难道就只收一个徒弟?要不要再想办法走走关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
不少人心中纷纷转起念头,悄然散去,离开校场后各自消化着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他们一个个沉默着,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步伐略显迟缓,却无一例外地走向那些或是传递消息、或是打探情报的地方。
有些人走得飞快,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到更确切的答案;有些则沉默不语,目光游移,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他们在心中仔细掂量着,思忖着是否该在这时趁机行动,试探一下军中其他将领,或是寻求一些未曾听闻的门路。
而留在原地的几名军卒,看着周围人群逐渐散去,也互相交换了几眼。他们彼此无声地点头,然后默契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他们心中有了主意——先把任言的消息带回去,通报给营中的其他军官,看看有没有机会从中得到些额外的指示。
不多时,校场上原本热闹的人群已散去大半,只余下一些不相干的兵卒,还在悄声谈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偶有冷风吹过,将地上的些许尘土卷起,夹杂着些许寒意。任言拜入林帅门下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军营之中炸响,余波久久不能平息。每个人都在心中盘算着,任言的成功,是否能给他们带来某种潜在的机会。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任言紧紧跟在林帅身后,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步前行。此刻天色渐渐暗沉,初秋的微风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些许湿润与寒意。他抬头望去,满眼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枝繁叶茂的树冠遮蔽了半边天空。尽管此时尚处于黄昏,但密林深处光线幽暗,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叶片,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交织出复杂的图案,仿佛某种神秘的符文。
“沙沙……”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踩在覆盖着厚厚落叶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林中不时传来几声倦鸟归巢的鸣叫,那叫声在空旷的树林间回荡开来,清脆而悠远。任言侧耳聆听,只觉耳边仿佛涌动着大自然的呼吸,那是与军营中完全不同的宁静与深邃。他深吸一口气,鼻尖传来泥土与青草的气息,略带些潮湿的清新感,让人精神一振。
随着林帅的步伐,二人沿着石阶小道缓缓上行。山路两旁的灌木丛生,浓密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偶尔有几只小兽从灌木间窜出,又迅速消失在阴影深处,留下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任言的目光随着那消失的小兽微微一动,心中暗暗警惕起来,毕竟,他身边跟随的是林帅,那位传闻中冷峻严苛的军中传奇人物,稍有差池便可能惹来麻烦。
“任言。”前方的林帅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柏,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丈量着这片土地的脉动。任言赶忙收回心神,快步向前两步,低声应道:“在!”
“你可知道,为何今日将你带到此处?”林帅没有停下脚步,依旧缓缓前行,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试探。
任言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几分犹疑之色,最终斟酌着说道:“弟子愚钝,不知林帅此举深意,但想必是与军中操练之事相关。”
林帅闻言微微点头,眉目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那笑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他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你接下来要见到的,是你真正考验的开始。军营中的训练,不过是初步筛选,只有通过这里的考验,才能称得上是我林帅门下的弟子。”
任言心中一震,目光愈发凝重。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与斗志。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微微点头道:“弟子明白,请林帅放心。”
这处训练场隐匿在西侧山脉的深处,与外界隔绝,若非熟人引路,旁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如此隐秘的所在。任言一路跟随林帅上山时,虽注意到林中有人工修葺的痕迹,但不知为何,这山林中的气息总给他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仿佛无形中有股沉重的力量笼罩在山间,让人不自觉心生警惕。
放眼整个苍茫山脉,东西两侧地势差异极大。东侧群山连绵起伏,虽说山脉绵延三四百里,但远望过去,那边的山势相对和缓。再往东行,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貌。中原腹地的广阔平原上草木葱郁,河流蜿蜒,遍布村庄城镇,农田交错,往来皆是行商走卒、牧马樵夫的热闹景象,仿佛是天壤间一片安宁的乐土。
而与中原相比,西侧山脉就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天堑,深邃而难测。那些山峰犹如擎天巨人一般,直刺云霄,气势磅礴,险峻陡峭。无数山岭犬牙交错,峰峦重叠,密林遮天蔽日,山涧间更是云雾缭绕,隐约透着一种原始而荒蛮的气息。自训练场所在之处向西望去,山势愈发险峻,林中偶尔能听见猛兽低沉的吼声,仿佛警告闯入者这里绝非人类可轻易涉足的地方。
在当地人的口中,西侧山脉已是凶险之地,更向西深入四五百里,那里才是真正的绝域禁区。没人知道那片深处的山林究竟藏着什么,也没人敢轻易涉足。那些地方被浓雾笼罩,山风呼啸而过时,仿佛有无数厉鬼低语,令人心生寒意。
据说,那片未知的山林中栖息着无数妖兽、凶禽,毒虫遍地,个个凶猛残暴。有胆大之人曾结伴入山,打算寻找传说中的珍稀药材与奇珍异宝,但无一例外,最终都没能活着回来。那些人仿佛像石沉大海一般,再无踪迹,甚至连尸骨都不曾找到。每隔数年,总会有人心怀不轨,带着美梦与贪念闯入那片禁区,结果最终都化作了荒山中的一堆枯骨。
“十入九死?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许多历经险地的老人对此都嗤之以鼻,他们认为这些说法不过是夸张而已。事实上,那些踏足此地的冒险者,十有九成连尸体都无法寻回。而更有甚者,那些敢闯西山禁区的绝顶高手,即便是实力高绝的江湖侠客,也难以活着回来。偶有生还者,往往已是形容枯槁、面如死灰。他们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仿佛那些深入过的山林深处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恐怖存在,让他们永生难忘。
林帅曾经也是个不信邪的人。多年以前,他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带着麾下精锐亲兵打算征服这片西侧山脉。他带着数十名身怀绝技的高手深入山林,足足行了四百里。那一段路途充满了艰难险阻,山中荆棘密布,毒虫遍地,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将挡在眼前的怪物一一斩杀。
然而,当他们抵达一个被白骨堆积成山的峡谷时,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他们遇到了一种浑身漆黑、浑身毒刺的巨型毒虫,那怪物每踏出一步,地面便仿佛被灼烧一般,留下焦黑的印记。那怪物虽然身形笨重,却灵活得不可思议,仅仅片刻间,林帅麾下的几名亲卫便被它的尾针刺穿了心脏,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当场毙命。
他们且战且退,最终逼退了那巨虫,可那时,林帅已明白,再深入下去,只会招来更多的死亡。可就在他们即将退出时,一声恐怖的怒吼自林间响起,那声音震得山岳都在微微震颤,连脚下的土地都泛起涟漪般的震动。
随即,一头浑身覆盖着青黑色鳞甲、长尾如鞭的凶兽突然出现。那凶兽双眼血红,獠牙外露,它身形庞大,足有三丈高,四肢粗壮有力,每一步踏出,周遭草木竟然被压得折断凋零。那凶兽的气息仿佛一片乌云笼罩在林帅一行人头顶,令人窒息。
面对这恐怖的怪物,林帅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指挥麾下精锐与那凶兽展开了激战。那是一场惨烈的搏杀,林帅与亲兵们围攻凶兽,刀剑相交间火星四溅,凶兽尾巴横扫而来,速度之快竟比箭矢还要凌厉。一个不慎,便是性命攸关。
“嘭!”一声巨响,那凶兽的尾部如同铁鞭一般扫过。林帅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急忙向后疾退,却依旧慢了半拍。凶兽之尾带着巨大的力道,狠狠扫中他的面庞。若非他及时偏头躲避,那尾巴将会直直贯入他的太阳穴,贯穿脑颅,将他的头颅炸个粉碎。
即便如此,那一击的力道仍然撕裂了林帅的半张脸,鲜血横流。他感觉到皮肉撕裂的剧痛,然而他没有丝毫停顿,瞬间握紧手中长刀,反手便是一击劈向凶兽的脖颈。刀光如闪电,锋芒毕露,凶兽发出一声怒吼,生生被逼退了几步。
林帅捂着鲜血淋漓的面庞,指挥着麾下的亲卫们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那凶兽尾部中的毒素不断侵蚀着他的肌肤,疼痛与麻痹感一齐袭来。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毒素逼出体外。然而,等他们终于退到四百里外的安全地带时,林帅麾下的精锐只剩下寥寥几人存活。
那场战斗结束后,林帅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那道疤自右眉斜斜穿过眼眶,一直到颧骨,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每当他照镜时,那条丑陋的伤疤便如同在提醒着他,那片西山禁区中藏着何等恐怖的存在。再深入半步,或许他便已不再站在这里,而是成为那山间冤魂的一员。
自此,林帅再未踏足那片禁地,但那段经历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中。他的麾下亲卫们亦是如此,再提起那次深入西山之行时,个个都是三缄其口,唯恐勾起梦魇般的回忆。
“那里,真的是人类不可企及的禁区啊……”林帅曾喃喃自语,那低语声中带着深深的忌惮与敬畏。即使以他身经百战的坚韧与无畏,也不敢再轻易招惹那片西侧山脉深处的怪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告诫部下,不得随意进入西侧山脉的深处。他清楚,自己能活着回来已是天大的幸运,稍有不慎,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咯。
两人就这样继续前行了约莫一里地,当林帅的步伐在最后几个石阶前停下时,任言心中不由微微一动。他快步登上石阶,当最后一脚踏上那块略有些磨损的青石时,眼前的景象顿时豁然开朗。
一片宽阔平整的空地映入眼帘。放眼望去,方圆百丈有余的场地在山林深处显得格外显眼,周围参天大树环绕,树木高大,枝叶茂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宛若为这片空地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围墙。空地中央,青石碎块铺就的地面平整而坚固,每一块石头都被打磨得极为光滑,透出一种低调而内敛的庄重感。
这片空地似乎被人为精心修整过,四周没有一丝杂草丛生的痕迹。正对着下山石阶的方向,仅留出一条两三人宽的石径小道,那小道蜿蜒曲折,直通向山下,仿佛一道孤独的脊梁,连接着这片与世隔绝的所在。
空地的两侧,各有一排高大的青石屋舍,依次排开,虽然只是简单的石屋,但却收拾得干净整齐。每排约有四五间屋舍,屋檐下的青瓦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墙壁虽斑驳,却透出一种岁月沉淀的古朴之感。任言仔细看了几眼,发现这些屋舍门窗紧闭,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似乎每间屋子都在静默中隐含着某种力量。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脚步也轻了几分,生怕惊扰到什么。环顾四周,场地中央还挂有一些沙袋,沙袋大小不一,整齐地悬挂在数根粗大的木桩上。靠近场地边缘的几处地方,竟还建有沙坑、木桩和一些不知名的训练器具,似乎是用于磨砺某些特殊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