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下来,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端妃看着宴席上那些个皇亲家眷,个个都对着安陵容讨好恭维,拳头攥的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的肉里了,却还不得不在一旁陪着笑脸。
甄嬛面上带着笑意,可也只是面上,眼中的轻蔑确实一览无遗,无他,她如今已经凭着那身装扮,将祺贵人远远甩在了后面,如今能挡在她面前的,也就安陵容一人了,且她有信心,再等些时日,安陵容也要排在她的后面……
面上表现的最不装的便是祺贵人,整场下来,她没有一个好脸色,嘴巴撇的都能挂上一个油壶了……
*
天气渐冷,转眼便入了秋,按说此时正是该攒肚子的千越,却不知为何腹泻起来,孟兆兴来请过几次脉,不似着凉,却又不太能瞧出什么,于是便开了温补的止泻方子,千越吃了也是时好时坏。
安陵容只觉得定是奴才们照顾不周,让千越受了凉,于是便日日将她抱来与自己同睡,可千越的症状依旧是反反复复,小小的人儿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孟太医,千越怎么总是时好时坏?就一点也瞧不出什么原因吗?”安陵容已经愁眉不展多日,看向跪在底下的孟兆兴问。
“回娘娘,公主的病,确实是有些蹊跷,起初微臣给公主请脉,是没有旁的症状的,可这次诊断,微臣,微臣诊出公主却似是有了胃寒的征兆。”孟兆兴说完看了安陵容一眼,安陵容听了心中也是一惊。
“胃寒?她还这样小?怎会胃寒?”安陵容不由地提高了声音,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
“娘娘莫慌,还只是有些征兆,不过娘娘说的不错,公主这样小,平日里也都是只吃乳母的乳水,那原因必定是在乳母身上……”孟兆兴开口,安陵容只心中道了‘当真是当局者迷’,便反应过来。
“你是说千越的乳母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可是,不应该啊……”安陵容说着摇了摇头,难道是宫里出内鬼??
不能啊,这几年,安陵容已经将承乾宫大换血了好几次,如今的承乾宫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不敢说是固若金汤,却也是铜墙铁壁般的存在了……
乳母搞的鬼?也不可能啊,千越的四个乳母都是安陵容亲自挑选的,不说查过她们祖宗八代,三四代总是有的,这四位都是不与宫中嫔妃有一点牵扯,且都是家世清白的人家,怎会突然有了如此歹心?
“菊青,你去将千越的四位乳母都请来,就说正好孟太医在,也给她们把把脉,为她们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安陵容吩咐,菊青应下忙去喊人过来。
四位乳母一进门,安陵容便看向四人,直到孟兆兴给四人诊完脉,安陵容都没从四人脸上瞧出有什么不妥,心中也稍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里面的人起了歹心,那便就好处理。
孟兆兴说四人身子的不妥之处,给开口温补的方子,四人听了面上皆有欢喜之色,太医给的方子,那可是好东西……
四人接过方子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