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虚晃一枪,并没有把这个钻戒扔掉,但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戒指呢?戒指呢?快给我呀!”
白朝着急地站起来扒拉着他的手。
可傅归砚把手背到身后,沉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白朝怎么也拿不到戒指,又气又急,双眼一红,眼眶里又冒出了泪花。
“……”
这个人的眼泪从来不是为了他而流。
可他的泪却能把他的心脏烫得又疼又酸。
“周云屿……”
傅归砚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安安到底是谁……”
白朝不知所措地后退了一步,神色惶然。
傅归砚看到他这副模样,忽然心头一紧。
吓到他了。
上次也是因为受到刺激才忽然头疼……
傅归砚缓了神色:“你……”
白朝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你拿走我的戒指,恐怕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吧?”
傅归砚:“……什么想法?”
白朝平静的看着他,口齿清晰:“莴苣公主。”
傅归砚:“…………”
“你第一次给我讲故事就是讲的莴苣公主,你一直在和我问‘她’,你以为我听不懂吗?我可不傻,你就是想试探我知不知道莴苣公主是你的新姘头!”
傅归砚的脸色空白了一瞬。
白朝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哽咽道:“你现在还在暗示我,和我分居,拿走我的戒指还不还给我……”
“如果我不提,你怕是就要把戒指送给那个莴苣公主了吧!”
傅归砚生硬地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在问你安安是谁……”
白朝语气悲愤:“那莴苣公主又是谁!”
傅归砚:“…………”
“好,戒指不给我是吧?”白朝在床头拿起手机和充电器,又噌噌走到衣柜取了一件大衣披上,再跑到桌子上拿了个背包,然后直直地向门外走去。
石化在原地的男人看到他出门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几步拉住他。
“周云屿,我……”
但是白朝一把甩开他的手。
“戒指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白朝背上背包,看也不看他就冷酷地下了宣判。
“请自重,砚先生。”
傅归砚:“……”
……这人到现在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傅归砚用力把人拽了回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朝这次甩不开了,试图用另一只手掰开男人铁钳一般的手,一边掰一边带着哭音道:“放开我,既然变心了就去找你的莴苣公主去吧!”
“……”
傅归砚忍了又忍。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有一种是他在出轨的感觉?
不是……那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白朝忽然停了下来,傅归砚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白朝又开始语出惊人了:“看来我才是第三者……”
傅归砚忍不了了,一下把人摁在了怀里。
“什么人也没有,没有第三者,没有变心,只有你……”
“……”怀里的人浑身一颤,愣愣地不动了。
但是慢慢的,怀里的人像是压抑不住细碎的呜咽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打湿了他的衣襟。
傅归砚沉默地紧了紧手臂,把人搂的更紧了。
白朝的肩膀微微颤抖,忽然抬起手在他的胸口又捶又打,眼泪变得更加汹涌,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
“为什么给了我绝望…又给我希望……”
“你太可恶了……我讨厌你……”
傅归砚一言不发地让怀里的人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他不知道他在为谁伤心。
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现在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