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如血,齐朝歌缓缓步出御书房,陆九槐一身劲装,身姿挺拔,正静静地候在门外,目光专注而深邃。
齐朝歌缓步而出,她目光温和,望向门外静立的陆九槐,笑道:“陆大人,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陆九槐微微躬身,声音沉稳而恭敬:“臣怕打扰殿下批阅奏章,就在外头候着了。”
齐朝歌轻轻将那双柔嫩的小手塞进了陆九槐宽厚温暖的掌心里,“那我们回府吧!”
陆九槐的手掌微微收紧,仿佛要将这份温暖牢牢握住,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紧紧跟随在齐朝歌的身侧,两人步伐一致,缓缓走向宫门外的马车。
陆九槐与齐朝歌并肩而行,穿过宫门,踏上青石铺就的小径。他忽然轻声道:“殿下,今日怎么没见到孙公公?”
齐朝歌脚步微顿,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轻启朱唇道:“孙公公?本宫让人灌了他一杯毒酒,死了。”
陆九槐闻言,心头一震,目光复杂地望向齐朝歌,却见她神色如常,仿佛那是一条生命的消逝,于她而言,不过是拂去衣襟上的一片尘埃般简单。
齐朝歌的步伐未停,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陆九槐,其实我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孙德海向皇兄透露虎符的存在,他不忠,这样的人我不会留下。”
齐朝歌停下脚步,侧首看向陆九槐,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决绝。她的目光深邃,“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陆九槐的心猛地一紧,心绪翻涌,他上前一步,将齐朝歌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齐朝歌的耳畔响起:“殿下,我也不是良善之人。你莫要将我想得太好,很多时候,也许我会比你做得更狠。”
“可我认识的陆大人一直都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即便是在这权谋交织的深宫之中,也未曾沾染半点尘埃。”
陆九槐轻笑,说:“那是殿下没有见过臣的另外一面。”
齐朝歌闻言,眼眸中泛起层层涟漪,她凝视着陆九槐,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陆九槐轻轻拉起齐朝歌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心口,那里正有力地跳动着。“殿下,臣心仪你,无关乎你的身份,无关乎你的手段,只因你是你。在这深宫之中,你是臣唯一的温暖与牵挂。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臣都要你。”
齐朝歌脸颊微红,夕阳的余晖在她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为她平添了几分娇羞与妩媚。她轻轻垂下眼眸,声音细若蚊蚋:“我们回府吧!”
说罢,她轻轻提了提裙摆,步伐轻盈地向前走去。陆九槐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紧随其后。
马车缓缓驶来,两人相继上车,车厢内,陆九槐自然地伸出手臂,让齐朝歌靠在他的肩头。
两个月后,京中张灯结彩,红绸如浪,铺满长街。齐朝歌的凤辇由数百名身着红衣的侍卫护送,缓缓行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百姓跪拜。
陆九槐身着华丽的红色婚服,立于公主府外,他目光温柔如春水,紧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凤辇。
公主府内,金碧辉煌,烛光摇曳,映照出一片喜庆之色。
太后端坐于高位之上,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璀璨的凤冠,面容慈祥而威严。
陆九槐与齐朝歌身着大红婚服,缓缓步入正堂,他们步伐一致,神情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