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喻才宛如被他直白又含蓄的话语兜头砸晕了,心脏再也受不住狂跳起来,脸也迅速发了热,连胸前背后都开始发热。
严继尧说完,就这么看着他。
马喻才被他赤忱的目光一看,干巴巴地重复,完全没了自己的思考力:
“一直看?”
“一直看,”严继尧也跟着他重复,还添加了一句,“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此后我再不是严继尧,只是无名的游魂,静静地用目光确认你的容颜和安危。
直到确认你不需要我,或是直到连我失了神智不再安全的那一刻。
马喻才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他,再度确认:“你喜欢我?”
严继尧沉默片刻,观察起马喻才的神情,仿佛只要马喻才展露一丝不适和为难,他就可以原地撤回那段表白。
但最后,瞧见马喻才的双眼,他还是不愿意再藏着。
“是。”
“哪种?”
“想亲近。”
“……那我和楼下的狗还想亲近。”马喻才猛地站起身,靠近了严继尧,盯着他的双眼,仿佛得要打破砂锅要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答案不可。
被马喻才的双眼盯着,严继尧感觉自己那些欲望无所遁形。
但那的确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严继尧微微低头,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拳,严继尧的吐息略过马喻才的额发。
他低声道,仿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亲你。也想睡你。”
“……”
两道目光深深汇聚在了一起,如此近的距离,严继尧忽然发觉马喻才的额前冒出了密密的汗珠,脸颊下透出了好看的血色,那双好看的双眼一眨,两瓣薄薄的唇微微嗫嚅着什么,吸引走了严继尧全部的注意。
他忍不住倾身垂眸,更低下头去,想要听清楚,直到额头相撞,两人都是一个哆嗦。
严继尧盯住他的双眼,哑声问:“你说…什么?”
马喻才却垂下眼帘,移开了目光,躲去他的靠近。睫羽挡去眼角的红,转眼间泻出几分藏不住的羞,尽数展现于严继尧眼下。
严继尧心尖一颤,再度靠近了一些,嘴唇轻轻拂过他的鼻尖,微微一动:“什么?”
两人的唇都快要靠在了一起,肌肤之间若即若离的触感却让马喻才的声音越发微弱颤抖:
“……那……”
直到他侧头,将脑袋凑到了马喻才的脸旁,耳中终于攫取到那句让说这话的人自己都透红了整张脸的话:
“……那就…睡呗。”
严继尧什么想法全都丢了。
严继尧花了半秒钟,联系上下文,确认马喻才这是在邀欢。
然后盯着马喻才的双眼,盯到他恼火起来,扭头想推开严继尧:“我昏头了——呃!”
严继尧抓住他撑在胸膛上的手,猛地将他往床上一压。
他单手撑着床,扑上去,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张觊觎已久的唇。
唇与唇狠狠叠在了一起,没有任何阻碍。
马喻才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轻吻或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