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初次尝试(1 / 2)天历世界首页

饿了。吃饼。

可乐,没有;但是有冰。

哦,冰块的冰。

天黑了。

那就睡觉吧。

……

“时间到了。该起床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他没管,在帐篷里继续呼呼大睡。

过了三秒,帐篷直接将他扔出去。飘在头顶一言不发。

石栗子的脸跟泥土与小草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没管。

继续呼呼大睡。

像这样时间到了,却不愿意起床,半睡半醒,睡眼惺忪,全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而不剧烈……带来的美妙感觉;

仅次于劳累了几天几夜,在舒适的大床上倒头就睡后获得的,持续的,有些接近回到母胎一般的,梦中的美妙感觉;

虽没有近乎无尽的安宁,时间短;

但也可以跟迟迟不肯睡,在初冬的夜晚,温暖的被褥之中,一边放空大脑,任其去胡思乱想,一边放松身体,任其去昏昏欲睡,怎么也睡不着,同时又无意识的,和谐的利用它——这种状态所带来的美妙感觉相提并论。

石栗子继续睡。

直到嗡嗡作响的令人生厌的飞虫出现。

它们烦得要死。

不为觅食,不为战斗,它们就好像那在隔音不好且面积小的小区里跳广场舞并霸占整个公园又开大声音的老头老太,烦人却难处理。

他本能的挥手,想要赶走这些扰人清梦的家伙。

它们就灵活地绕开挥来的手,继续在他头顶“运动”。

手继续挥动。

虫继续嗡鸣。

“烦死了!”

随着不断挥臂,石栗子也清醒过来。他直接施法,木系法术模仿驱虫的植物散发的气味,将这些开音乐会的家伙全部迷走。

不过……

这么一搞,他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他揉揉脸、挠挠痒,伸个懒腰从湿润的土地上起来。

“啊哇呜喔噢……啊哇呜喔噢啊……”

“舒服多了。”手挪开,嘴巴不断深呼吸。

醒来后。

他看了眼头顶的帐篷,已经不再迷迷瞪瞪的脑袋一转,立即意识到自己又要受惩罚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该加速了。他心想。背上行囊,前进。帐篷依然飘在头顶监视他。

吃的带了不少,但全是大饼。

石栗子穿着的法宝发力,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此地时间)两年前留下的第一个窝子。

途中顺路吃了一把果子。

蓝色的,无毒,味道有点酸,但不多。

两年前还活着的松树已经自然死亡了。

两棵站杆树,没有倒下,中间还长了一大片树筋蘑。他摘下来,用法术迅速使其变干,然后左掌生火,右掌不顾火的热,放在上面,法术捕捉气味,记录下来。以后驱虫的范围更广了。

他心想:

就是可惜了一顿饺子,这玩意像鸡肉一样,炒辣椒也不错。

听说儿童不能吃,容易出现幻觉,见小人。

不过我应该不算儿童了,只要不吃生的或未煮熟的就行……吧。

算了,听师父的,没有解毒的玩意在身边,就不要想着头昏目眩和呕吐,运动性共济失调……是什么感觉了。他摇摇头,扔掉手里的硫磺多孔菌。

——这玩意让他不自觉想到曾经在师父菜地里看到的异种尸体,尸体脑髓跟硫色多孔菌很像。不过当时看师父拿手戳尸体,那尸体富有弹性,这硫磺菌却死后干而脆。

那两棵松树是他亲手栽下的。

算算时间,在这里也长了八十年。

就这种环境,也算是长寿了。

“要不要再种一棵树?”

一边取水,找插在树洞里的工具,石栗子一边问自己。

拿不定主意。

他选择依照惯例:顺其自然,什么都不管,听之任之。

很快,“懒得再种,反正有法术寻路”战胜了“趁现在,延续它的生命”。他也找到了工具。

看到两棵树,找到工具,那窝子也不远了。

继续向东走。

拦路的倒木,绕开;

绣球蕈,阳光蘑菇,月禾那边的梦幻神奇菇,随手拿走,扔进包里顺便法术保鲜;

桦树茸,为了十几年后这棵桦树的生命,也为了师父说的外快,手一摁,细绳就顺着树往上爬,够着了,直接切掉,把包打开,树下等,东西刚好掉进大包里,他拉上拉链继续向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