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精神点!”
“稳住心态。”
胡哥再度大吼,他单手持刀,一个垫步就斩断了一条飞来的粉色长舌头。
绿色的鲜血随着那狂舞的舌头,喷的众人满头都是。
打头的刘获拧掉一只硕鼠的脑袋之后就止步不前了。
刘郸凑上去一看……好家伙!
四只硕鼠齐头并进,塞满了整个扁长的地道,一步一磕头。
整个地道都在因此而颤抖。
很显然,
硕鼠的数量显然不止他们看到的这四头,后面指不定有多少呢。
碎石不断从头顶哗啦啦洒落,背后垃圾蛙的舌头也越来越多,像是疯狂的触手一样,拼命的朝扁长的地道内蛄蛹。
前后夹击,并且越来越近。
先前胡勇的话犹在耳边,成群结队的硕鼠挡在面前的时候绝对不能硬闯。
可回去的路走不通,前进的路又被不知道几头垃圾蛙用舌头牢牢堵住。
粉色的舌头上挂着具有腐蚀性的唾液,恶臭味像是垃圾场里发脓发臭的水果和奇怪液体混杂在一块。
被胡勇斩断的舌头还不停地喷洒绿色的血液。
它们扭动着,在洞口缝合出一张‘活’的粉色荆棘网。
刘郸只是看一眼胡勇的方向就觉得倒胃口。
两头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活动空间,当逼近到众人没有活动空间的时候,恐怕就是一群待宰羔羊了。
“郸哥,我们是不是要死了啊?”王大福脸色惨白。
“高二最后一次期末文考,你选择题一共多少分来着?”刘郸问道。
“刚好三十。”
王大福脱口而出。
“那说明你运气还富裕不少,死不了的。”
刘郸视线搜寻着,相比于灵活且密不透风的舌头网,似乎还是后退路上的硕鼠更容易突破一点。
他摸向了自己怀中的手榴弹。
是该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王大福哭丧着脸,本以为刘郸问这个是有什么锦囊妙计呢。
不曾想还是押宝在自己的运气上了。
郭磊和胡诗文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寒和申永强肉眼可见的腿脚发抖。
他们还是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就算在城外遭遇黄土角蛇的时候,那也是一片开阔地,远没有现在这般逼仄且窒息。
双方的处境,又从先前的虎羊之位,调换了个个头。
刘郸没由来的想起尖锥脸的那句话……
在城外,荒变种才是人。
这句话放在此时此刻,简直再应景不过了。
谁说地下不是城外了?
刘郸已经准备切换套装,将气血强度拉满了。
“我能凿开前面的舌头阵,到时候你们就一头扎进暗渠里,顺着水流拼命的游,总有一线生机的。”
“断后的事交给我。”胡勇振振有词。
“反正我这个职业的,肯定不会死在你们后面。”
“他大爷的,老子堂堂资深探员,还能被你们一群一级荒变种给活活堵死?”
胡哥爆了句粗口。
刘郸猛然回头望去,只见这位鱼晓南亲信的皮肤上,竟然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砰!
一记重踏踩在脚下。
坚实的土地硬生生被其踩踏十几厘米,蛛网般的裂纹从其脚下蔓延,展开数十厘米。
都来不及让刘郸震惊,胡哥横起一刀朝前斩出。
不知是不是刘郸眼花,他隐约看见了刀风超越了刀刃,砸在那粉色的‘荆棘’之上。
破开的大口,好似一枚漆黑的地狱之眼。
死死的盯着他们。
紧接着,
青色的‘瞳孔’不断在黑暗中繁殖、亮起。
从重瞳变成三瞳、四瞳、五瞳……
直到将这个漆黑的地狱之眼逐渐塞满。
那是垃圾蛙的身形……
或许有十几二十只那么多。
走暗渠肯定是行不通了。
“闪开!”
刘郸转过头瞄向地道,一把将身边的王大福几人扒拉开。
铜墙铁壁?!
那尝尝你刘爷爷的武道绝招吧!
土制手榴弹冒着白烟,从刘获的头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的滚落在硕鼠脚下。
只见那硕大的头颅狠狠抬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手榴弹上。
砰!
灿丽花火骤然照亮昏暗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