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方式虽有误差,但胜在简单直白有效。
对于如何降低主公的道德系数,他已然心中有数。
上一世就是法正和庞统二人,用实际行动拉低了主公的道德系数。
听闻孔明之言,法正甚是不信。
但观其表情,又不像作假。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奇人?
如若此人真是如此,吾愿效死追之。
法正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孔明切莫说笑。”
诸葛亮羽扇轻摇,面容沉静如水,缓声道:
“孝直兄,吾主刘备,乃汉室宗亲,向以仁义为本,必不会对同宗景升公行此不义之举。
自起兵以来,吾主所到之处,皆以宽厚待民,广施仁德,重信重义,此等风范,天下有目共睹。”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法正,似乎在诉说着不容置疑的事实。
但法正从他目光中看出了崇拜,欣慰,外加一丝无奈。
法正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虽未见过玄德公,但从其行事便可看出,此人志在天下,所以他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法正开口说道:
“孔明兄,君只见其一,不见其二。
今之乱世,诸侯纷争,皆为逐鹿天下。
荆州沃野千里,兵精粮足,又据长江之险,此等要地,谁能不动心?
莫说同宗之情,昔日有袁绍袁术两兄弟相争,亦有刘岱刘繇两兄弟相争。
他们为了霸业,可都没有顾及血脉亲情。
刘皇叔志在兴复汉室,荆州实乃其霸业根基之关键,怎会仅凭仁义而错失良机?”
法正言辞犀利,这几年天下大乱,诸侯争霸。
他见多了诸侯间的尔虞我诈,对人性在权力欲望面前的表现,有着深刻的理解。
孔明轻轻叹了口气,羽扇停在半空说道:
“孝直兄所言虽似有理,然吾主心中,仁义之念深植。
刘表公与吾主有同宗之谊,且在荆州亦颇有恩义于百姓。
吾主若以计谋夺之,必失天下人心,此乃自毁根基之举,吾主定不会为之。”
孔明的声音异常沉稳,他的语气中透着对刘备的绝对信任。
法正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倾身向前,目光紧紧锁住孔明:
“孔明兄太过天真。
人心?在这乱世之中,实力与地盘才是立足之本。
若得荆州,便可广纳贤才,扩充军备,进而与曹操、孙权等诸侯抗衡。
至于仁义之名,待到天下平定,史书之上,功过自可由胜利者书写。
刘皇叔若真有帝王之志,便不会被这虚名所累。”
法正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寂静的空气。
孔明面色微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孝直兄莫要以己度人。
吾主行事,皆从大义出发,非贪图一时之利者。
且荆州虽好,然若以不义得之,内部必生乱患,外敌亦会借机来犯,此非长远之计。
吾主向来目光长远,怎会行此短视之事?”
法正双手抱胸,缓缓说道:
“孔明兄,君可曾想过,刘表年迈体弱,荆州子嗣暗弱,难以守成。
此乃天赐良机于刘皇叔,若不把握,届时,刘皇叔又将何去何从?
难道仅凭一腔仁义,便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身,兴复汉室?”
此刻孔明神色黯然,开口说道:
“吾何尝不知?然吾主不听劝也。”
法正嗤笑的开口说道:
“那是你们不会劝,此事可由我来。”
听闻法正之言,孔明心中笑道:
吾计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