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潘梅影和张家呢?组织上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杨迹夏问道。
这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十分怀疑点心铺子里天天监视他的人是潘梅影或者张家的人。
因为当初带人去张家的宅子搬东西的人是他。
一个宅子没人,两个宅子没人,这些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可是所有宅子都没人,就十分费解了。
那藏在宅子里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不值钱的。
就算在密道里留两个随时巡视的人,他都不会这么多天之后,还耿耿于怀。
郭新说:“潘梅影的事情,我也汇报了。
上面的意思是,希望咱们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把她给解决掉。”
解决掉潘梅影?
他们也想,可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在哪里。
童佳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懊悔的说:“哎呀,都怪我。
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应该只偷车,应该直接给她就地解决掉。”
“这也不能怪你,当时还是大白天,你能偷了车,尽快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身上还没有合适的武器,就算是当街杀了潘梅影,你也跑不掉。
更何况潘梅影在德意志和扶桑国都接受过非常正统的军事和武术训练。
可别你没把她给解决了,反而被她给反杀了。
那咱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那句话,尽量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话主要说的是你们俩吧?因为你们牵涉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一旦出现意外,那都是巨大的损失。可我就不一样了……哎呦,这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能动手呢?”童佳正说着话呢,自己的脑袋就迎接来了左右各一下暴击。
还都挺疼的。
她愤怒的抱怨着,并为了保护自己的脑袋后退了两步。
郭新和杨迹夏都面带愠怒,郭新十分郑重的对童佳说:“你也很重要,咱们这个包子铺里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少!”
杨迹夏也附和道:“咱们是一个集体,这个集体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都不能妄自菲薄!”
童佳内心也挺有触动的,她记得自己上辈子看电视剧、电影和小说的时候,都是描述这个时候的人全都是视死如归的战士,自己也想学着高尚一把呢,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镇压了。
不过想想也对,在不碰触人格底线的情况下,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付出生命呢?
当天晚上,童佳被郭新和杨迹夏逼着再三保证,在没有遭遇叛徒背叛和面临众多百姓或战友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她都不能在没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
否则,她就会被以无组织、无纪律的理由逐出组织。
童佳答应,担心俩人对她还是不放心,保证道:“我是很惜命的,好不好?
你俩也真奇怪,不担心我为了保命成为叛徒,反而担心我为了别人,牺牲我自己。
我是什么时候给了你们一个这么舍己为人的印象的呀?”
郭新和杨迹夏对视一眼,释然的笑了笑,谁都没回答童佳的问题。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是真的不担心童佳背叛他们,只是童佳太有主见了,就担心她擅自行动。
童佳白了两人一眼后,看到地上掉落的那几个金蛋,又捡起一个来,问道:“另一个箱子里也是这个吗?”
郭新点头,说:“全都是黄金,只不过形状不一样,有大有小。
这一箱都是大的,上面是金蛋,下面是板板正正的金条,比大黄鱼还要大。
另一箱都是小的,什么金核桃、金花生,大部分都是金瓜子。
我估计都是那家人以前拿来打赏用的。
本来我是去银行里开个保险柜,把这些东西都存进去的。
既然现在咱们被人盯上了,那难保存进去的东西不会被调查,这些东西不能都放在我这里。
老杨,咱俩的房间被盯上了,东西就不能存到楼上了。
我的意思是,这箱大的存到咱们的密室里,这箱小的交给童佳同志。
反正你是老板娘,需要用钱的时候,跟你要也是正常的。对吧?”
童佳看了看地上的箱子,提了提,没提动。
问道:“这也要化整为零的转移过去吗?整个一箱提过去,我可提不动。”
“让老杨给你提过去,以后他也住在你那屋里,专职负责保护这箱黄金。”郭新语出惊人。
“啥?”童佳和杨迹夏同时瞪大眼睛看着郭新。
郭新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听在童佳和杨迹夏的耳朵里,犹如一滴凉水进入了滚烫的油锅。
还面色如常的说道:“你俩对外是两口子,闹点儿矛盾分居很正常,老是分居就不正常了,这不是给监视咱们的人递把柄吗?
所以,你们俩从今天起,必须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这也是组织上面交代的任务?”杨迹夏还试图挣扎一下。
郭新说:“那当然是组织上交代的任务了。组织上让你们假扮夫妻,啥是夫妻呀?那不得住在一个房间里吗?”
“可是楼上这个房间怎么办?还有现在外面有人在监视,只有你一个人……”杨迹夏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郭新说:“那简单,就说你这个房间是书房。看书太晚了不回屋也没人能说啥。
至于有人监视,你也说了,都好几天了,这几天都没要你的命,我觉得我也不会点儿背成这样,一回来,那边就来要我的命。
再说了小谢也住对面,我也不是一个人。你啊,就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我跟你一起把箱子都提过去。”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矫情了。
反正后面有两个大男人收拾东西,童佳就没管楼上的事情,直接下楼去找陶均乐了。
得提前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不然这孩子能把屋顶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