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同事,现在可是他们的老板娘,礼数肯定要周到。
众人离去,时聿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只剩下两个人了,桑枳刚才的勇敢似乎也用完了,彻底怂了。
那些来的时候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感,现在见到他了,却说不出口了。
时聿瞧着她通红的小脸,额头还沁着汗珠,料想她应该等了很久,皱眉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人前倔强独立,从不示弱,此时在时聿面前却委屈起来。
桑枳蹙眉道:“有一会儿啦!”
“为什么不上去等?在这站着不累?”时聿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
桑枳确实有些累了,最近总是感觉精力不足,胃口也不好。
听到时聿的话,她有些委屈却依然倔强道:“不累!”
时聿看出来这是又和他闹脾气呢,噘着嘴皱着眉,就像个孩子。她一这样,他是真的没办法。
他语气柔和些,“找我有事?”
“有事?”桑枳想着,一时间也没有头绪应该怎么说,愣了下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事......”
其实想说的,很多很多。
比如,他以前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再比如,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时聿故意逗她:“如果没事,我就上去了!”
他等了她几秒钟,她愣愣的站着没什么反应 ,只听时聿说了句:“回去吧!我上去了!”
看着时聿要走,桑枳用力拉住了他的手,显得有些急切,又那么小心翼翼。
时聿看着她,她的额头靠在他的胸口,声音很轻:“梁威来律所工作了,他告诉了我很多过去的事情!”
时聿沉默了,长叹一声,开口:“嗯!”
时聿惯用的回应方式,但这声“嗯”,是他的默认,他的承诺,莫名的,她很心安,抬头朝他笑着,“那你去忙吧!我走了!”
时聿将她脸上的碎发理到耳后,“下次来找我,直接打电话,不要在这里傻等。”
桑枳淡笑着点头,时聿对她笑了笑,“我走了!”
看着时聿走向电梯,桑枳想看着他进了电梯再走。
时聿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有人晕倒了!”
他回头,刚才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桑枳刚才站着的位置已经围上了人。
他快步过去,焦急地扒开人群,刚才还在和他撒娇笑着的女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桑枳!桑枳!”他抱住她,大声喊着,“叫救护车!”
10分钟后,救护车将人带去了医院,时聿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多年之后,权璟还流传着一段佳话,时聿有个很爱他的老婆,三伏天等在楼下只为见他一面,等到中暑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