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撒娇耍赖,她跟柏翮高下立见。
这人在这方面简直一骑绝尘。
太会拿人了。
连梓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行”字儿。
还能怎么办?
她家公主,她哄着呗。
……
至于当晚,因为没准备东西,柏翮也没太过分。
说是没太过分,也还是进行了某些番茄不允许出现的操作。
连梓被他揽在怀里,拳头捶了一下又一下,意识被汹涌而来的浪潮一下接一下地冲淡。
具体细节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最后一次,柏翮在她累到睁不开眼的时候,伸出手给她看。
纤细修长的指节亮晶晶的,被他抵在自己的唇瓣上,探出舌尖勾了下。
……这个骚包。
连梓简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妈的,下辈子不找弹钢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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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他的福,连梓一觉睡到中午。
收拾好下楼的时候,柏翮在厨房备菜,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连梓瞠目,踩着拖鞋提了步幅噔噔噔往厨房走。
一颗小脑袋从门外探进来,“柏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柏翮闻声,停下动作回头观察她。
气色还不错。
确认她确实没有身体不舒服,他懒懒出声,“不学着做饭,你现在都见不着我了。”
德国的饭菜他吃不惯,在那儿待了两个月,他掉了将近十斤肉。
再不学怕是真的要饿死。
连梓钻进他怀里,踮脚在他鼻尖亲了下,水亮的眼睛望着他,“我们甜甜真棒。”
他扬眉,“训狗呢?”
话是这么说,人还是笑得相当没出息。
几年没见,那双眼里的桀骜难驯收敛了几分,余下的是沉淀过后的温柔。
门铃响起,连梓灵活地从他臂弯钻出去开门。
先到的是司清,一进门,连梓就先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搂着她的腰转了两圈儿后,她才注意到,司清身后的某人已经冷脸盯她好久了。
祁放是个好护着的,那醋劲儿跟柏翮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梓揶揄他,“连我的醋都得吃一口?”
见她放开司清,祁放一把拢过小姑娘,捏了捏人脸蛋,“我的。”
这也就是唐有旻出差了没到,但凡到了,就会多一个人翻他白眼。
只敢翻白眼。
柏翮拎着刀出来,刮了眼祁放,扯唇,“宝宝,你怎么把他弄过来了?”
考虑到连梓和司清,柏翮相当贴心的把“这傻逼”替换成了“他”。
这两人水火不容的,连梓司清交换了个眼神,不动声色地转移注意力,把家里两只炸了毛的萨摩耶跟起司猫分开。
至于萨摩耶和起司猫是谁,不言而喻。
不多时,江知颐和楼衔音还有家里的小粉团子拎着伴手礼到了。
这两人三年前就扯证了,应该是一拨人里最早结婚的一对,现在二胎都怀上了。
前几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群人陷入震惊,久久缓不过来。
首先就是,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谈上的,一官宣就是扯证,冲击力无敌了。
其次就是,江知颐竟然钓到了小A这事儿。
这话的重点在于——
江知颐,竟然是钓系。
惊叹于两人的高速进度条的同时,季远还揶揄江知颐一句。
行啊颐哥,颐哥行啊。
语序变了,语境也不同。
发明中国话的人真是个天才。
江知颐家的小团子是个小姑娘,小名叫伴伴,取的是大名中间的字。
江伴音。
连梓抱起小姑娘,捏了捏肉嘟嘟的小手,听伴伴奶声奶气地唤她姨姨。
之后就是小贾瑶瑶,曲梦曼叶随结伴而来。
三傻还是一如既往的跟连体婴似的。
江知渺在读博,学校和实习的医院事情多,几乎没个休息时间,褚珏留在津城陪她。
餐桌上温馨又热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近况。
一切都变了,一切好像又都没变。
柏翮一如既往地把牛排切成适口的大小递到连梓嘴边,就听对面旺仔笑着说:“翮哥以后一定是个老婆奴。”
他悠悠回:“现在已经是了。”
话毕,他膝盖碰了碰连梓的,“啊”一声,“老婆,张嘴。”
连梓轻笑一声,咬下那块牛排。
算是默认了。
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都在身边。
真的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