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万岁欢回了府,从青州来的大夫也到了,论辈分,万岁欢要称呼一句,表叔。
“表叔来此辛苦了,先休息一番,明日我再带表叔前去平阳侯府。”
被称为表叔的男人点了点头,认同了万岁欢的安排。
第二日,万岁欢没再耽搁,带着李表叔便上了平阳侯府的门。
赵夫人亲自接待,将人迎了进去。
李表叔先是让赵阔躺好,露出手上的脚处。
用上了银针,又反复询问,这才给出了结论。
“可治,但过程会很痛苦,也需要耗费一些药材。”
赵夫人一听这话激动得不得了,“李大夫,我们治,不管要花多少银子,需要多少药材,我们都治。”
赵阔也很是激动,怔愣了一会儿,和李大夫确认后,才道,“我愿意治,不管多疼多难受我都能忍。”
“母亲,我终于不用在当废物了,母亲......”
赵阔因为跛脚的原因,没有入朝为官,虽有满腹才华,但是一直不得志,无所为。
“好孩子,好孩子......”
见母子两人这般动容,李表叔还是泼了一盆凉水,“老夫也没有万全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赵夫人说的话,和当日一样。
只管一试,不管如何,都成。
万岁欢将李表叔送到平阳侯府便回去了,平阳侯府专门为李表叔准备了一间客房,让李表叔居住。
进入十一月,天气越来越冷,万岁欢也换上了厚衣服。
期间收到了顾睿昱寄过来的几封家书,不时的也会回几封,说些两个孩子的趣事。
进入十一月,昼长夜短,这京城里的氛围不知怎的也开始变得压抑起来了。
皇帝又吐血了,甚至京中又传言,太子已经死了。
万岁欢最近暗中买了火油和大缸,万家也是如此。
有些事,她不得不防。
十一月十五,宫中设宴,只是设宴不是皇后,而是淑妃。
按说皇帝病着,皇后侍疾,淑妃不该这般才是。
万岁欢虽然也收到了帖子,但是没去。
毕竟不知道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形,万岁欢不该贸然出去府。
淑妃的宫宴请了很多人,但是到的却很多,大多都是衡王一派的,毕竟衡王世子妃来参加宴会了。
太子妃也没到,只是在自己的宫中照看两个孩子。
晚间,狂风大作,寒风凛冽地呼啸着,席卷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似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万岁欢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股不祥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之前就让人将大缸放在每个院墙底下,里面放了一半的火油,若是有人想要跨墙强入,便将火把置于其中。
此法可以抵挡一部分贼人的进攻,但却不是长久之道。
真正的保命方法,她也是刚搬进宅子时从顾睿昱那知道的。
“夫人,这将军府是之前一个重臣的住所,这人生性多疑,在这宅子中设计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