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阿宁听着,恨不得撕烂了眼前这个可恶的人,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所做的坏事,这么理直气壮,这简直是魔鬼,太可怕了,是自己看不清人,是自己愚蠢,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人。
“是拂云那女人是不是?等着,我让你看看忤逆我的下场。”白枫眠将孟阿宁狠狠的甩在了地上,随后就要出门而去。
他一定要将拂云那女人碎尸万段,自己好心留她一条性命,她就应该感恩戴德,找个隐蔽的地方知趣的活着,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招摇过市。
就在这个时候,孟阿宁见机站了起来,再次举着手里的簪子就朝白枫眠的脖子刺去,只不过白枫眠身子稍侧了一下,便只刺到了他的后背上。
白枫眠这下彻底怒了,他转过身,出于受伤吃痛的本能反应,用力的推了孟阿宁一把,他怒吼道:“你真要我命!”
孟阿宁被推的,直往一个方向去,头竟然狠狠的磕在了坚实的墙上。
孟阿宁的整个身子顺着墙壁往下滑,一道血迹跟着孟阿宁的额头直直而下。
白枫眠见状连忙冲了过去,他紧迫的声音微微的发着颤:“夫人!”
白枫眠看着此时的孟阿宁就像清晨太阳一出来,就要消散的雾霭一样。
他心痛不已,也懊悔不已,他用手颤颤巍巍的想要去触碰孟阿宁的额头,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对,他要叫大夫。
就在白枫眠要站起身,去让人找大夫来的时候,孟阿宁却虚弱笑道:“白枫眠,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挡你的路了。”
随着一滴泪从孟阿宁的眼角滑落,她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对于孟阿宁来说,这沉重的一生,只有死亡能让自己解脱。
白枫眠呆滞了,视线也模糊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孟阿宁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白枫眠将孟阿宁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却是压抑的不敢哭出声,怎么办,他该怎么和孩子们说他们的母亲死了,该怎么向族人解释和交代,他又该拿自己怎么办?他成了弑妻的人了。
就在白枫眠脑子还一片混沌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声音。
白枫眠警觉迅疾的站起了身,出了门,却看见了自己的小妾,那小妾疑似是摔了一跤,现在正和见了鬼一样的要逃离这里。
“站住!”白枫眠沉声道。
那小妾立马就吓住了,更何况她现在腿都是软的。
“转过身来!”
那小妾颤颤巍巍的转过了身,脸色像死人一样的惨白,眼睛躲躲闪闪之间,对上了白枫眠的目光,吓得赶忙移开了目光。
“你看到了什么?”白枫眠皱着眉,眼睛里布满血丝,说着就一步一步的朝那小妾逼近。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那小妾连连摇头。
“那你在怕什么?”白枫眠凑在那小妾耳边低语道,这一个字一个字,落在了那小妾耳朵里,像极了阎王要索自己的命。
“没……”那小妾期期艾艾道。
“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吗?太多人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了,我很担心。”白枫眠嘴角微勾道。
“我能……管好。”那小妾声音发颤道。
“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死人更听话。”白枫眠说着又道:“为了我们的一双儿女,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小妾听到这,心里彻底慌了,一双儿女?白枫眠这是要拿孩子威胁自己吗?她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他白枫眠的孩子吗?白枫眠怎么这么狠心?
“好。”那小妾无奈的闭上了双眼,两行冷到彻骨的泪顺势而下。
白枫眠真是知道拿什么伤人才最痛,拿哪根软肋才最致命,她这一生,所有的希望都在孩子身上,横竖都是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