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两日,远远望见远处高大的城门,秦浩视力极好,远眺城门上的《金光门》三个大字,知道是到了长安的西城门了。这两日,秦浩避开薛万彻的监视时整理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个作战包,一把92式,一柄三棱军刺,一把多功能军刀,一部太阳能卫星多功能手机,一件防弹衣,从嫌犯身上摸出的一盒中华烟,五袋压缩饼干,一个小急救箱,一部小型指北针、防风火机两个,两瓶饮用水,简易过滤装置一套,一小包精盐,一个画地形图专用本,两只水性笔,两包湿巾及牙膏牙刷等卫生用品,不包括途中已经悄悄丢弃了的损坏的收发设备,最后是一本爷爷细心整理尚未完全,用牛皮纸包着的传家医书。全部身家无比重要,秦浩包不离身,以防薛万彻发现端倪。又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不知是不是那个诡异的光圈原因,一点也未发炎,已经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梅花状的疤痕。将三棱刺插进腿袋,用裤子盖住,将一个火机装进前兜,里怀放了两袋压缩饼干,其他物品仍放在作战包中。两日来,左思右想不知道进了长安会面对怎样的场景,西安城里的家在唐朝的位置应该是青龙坊吧,但是现在还能还是自己的家吗?自己的身份该怎么说呢?一头乱麻,纠结万分,索性不再多想,倒头便睡,抓紧养好精神,一切随机应变吧。
大军行至城门前二里停下,副将打马向前驶去,秦浩打量前方,见到城门远处有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聚集,还有几具尸体盖着破席子摆在人群前头,跪着几个麻木的人,感慨古代人的可怜,但也不敢多想,没过多久,副将回转,片刻后,柴绍安排薛万彻带领大军回营,带着薛万均及一众亲卫进了长安城。
秦浩回头望了望那些百姓,内心凄凉,同时也警醒自己,尽快的摆脱目前的困境,让自己能在大不易的长安安定下来,然后再徐图发展。
长安城中倒是一片繁华,与城外的那些百姓截然不同,虽然也是粗布麻衣,但是脸上没有凄苦,整体也算整洁,想着李世民的治理还是不错的,能不能献点什么科技类的产品,来嬴得皇帝的青睐呢,也混个官当当之类的。胡思乱想之际,柴绍的声音传来:“王县令,此人乃归途中所遇,吾观之非寻常人,因其斩杀一人,我不能定夺,交由县衙处置吧。“殿中少监薛万均在旁道:”我等自入城已耽搁不少时间,要立即入宫面圣,请将军速速离去吧”,柴绍点了点头,留下发呆的秦浩,带着队伍离去。
王县令悠悠道:“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秦浩赶紧上前答话,并把之前对柴绍所言又重新说了一遍,王县令看了一眼板车上面部已高度腐烂的尸体,招呼衙役一起回了县衙......
等了半日,秦浩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太臭了。
“秦浩,我来问你,死者用何兵器劫你?”
秦浩心中一动,坏了,自己的武器都是现代的,一个普通劫匪断然不可能拥有。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什么好答词,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明府明鉴,一把匕首,刺中我肩头,并且言语要挟。”
“死者又是如何被杀?”
“我下山前,带着师父所给的短刺,搂抱躺倒时插入贼人后背至死。”
“匕首何在?”
“我未拾贼人武器,师父的武器远胜之,我不屑破铜烂铁。”
“你一无证明其人劫你,二无凶器证明,仅凭你一张嘴便能脱身吗?”
秦浩急了,脱口而出:“那明府又如何证明我说的不是真话呢?”
“你简直巧舌如簧,你杀了人,自然是需你自证,难不成要我来证明吗?将短刺呈上来,仵作去查验下伤口。”
秦浩冷静了下,缓缓抽出三棱刺递给身边的衙役,退回后将衣袖撸到肩头一边让仵作验看,一边默默思索对策,就在这时,一红脸衙役走进大堂,靠近县令低语了几句,县令惊讶的抬头望了望秦浩,又低头看着衙役递上来的画像和桌上锋利无比的奇异武器。仵作也上前对县令低声细语着验伤结果。秦浩有点紧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
过了一会,县令抬起头笑道:“秦公子,一场误会,请恕本官无状了,职责在身,见谅见谅啊,现已核实,死者乃是万年县一在逃杀人案犯,万年县悬赏缉捕,没想到被公子所杀,公子立了一功啊,县衙通告有赏钱十贯,稍候公子可去领取,请公子海涵。”
秦浩懵了,穿过来的人成了唐朝的逃犯?还有这种巧合吗?隐隐觉得蝴蝶的翅膀是不是扇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心中无比好奇,问道:“明府,请问贼人面部已腐烂不堪,如何核实是通缉的逃犯的。”
“公子放心,逃犯面部虽已腐烂无法明辨,尚有多处吻合,公子勿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