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镯子……”张日山见到了她手上的镯子发出了声音,“看样式好像很特别,不像是……近代的东西。”
不像是近代的东西。他这话说的倒是很委婉,就差没直接说这东西是古物。解琬如想起这东西是被“他”强送的,都想直接丢回给他,不过只可惜拿不下来罢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解琬如的音调突然变了,张日山听得只觉得手发痒,想打人。
但是不行,得忍住。
“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解琬如从荷包里摸出了馄饨钱,放在桌上准备离开,结果被张日山一把拉住了荷包。
解琬如侧身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趴在桌上来拉她的张日山,她眉梢微挑,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在问他在做什么。
“就,就是……当时,我,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是我不懂事……并不是真的有意冒犯,也、也不是有意辜负你的好意的……”张日山被她这模样唬得一愣,磕巴的说不出一句流利话。
说完他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解琬如,像是她不回答就不放手一样。
“放手。”解琬如凤眸一扬,音调上升,明明如长得不算凶神恶煞,但是唬人却是屡试不爽。
张日山下意识的松手了,立定站好看向她,像是在等训话。
“你呀,怎么不学学张启山好的地方,非要学他一样耍无赖?”眼前人笑得很无奈,明明说是北方人,可如今的语调却像是南方特有的腔调,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让人听了耳朵都软。
“佛爷当然是什么都好,当然是都学……”张日山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反驳道,“你是不是南方人啊?说话的腔调好怪哦……”
“那是因为我接触了许多人,南北的方言都会些。”解琬如没想到还有人在意这个。
“哦……哦……”张日山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然后又这么看着她。解琬如问:“你拉住我,又不说是为什么,光这么傻看着做什么?”
“就,刚刚的,你还没回答我……”张日山半垂眸,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只敢打小报告的样子。
解琬如笑着说:“你这是准备强买强卖吗,我不原谅你,你就不准备让我走了?”
被她这么一哽,张日山整个人都蔫了,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不过她是有道德的人,绝不乱欺负人。
“好了,我就开开玩笑,没有生你气。若是无事,我就走了,下次再见。”解琬如不准备继续捉弄这位了,准备离开。
结果刚一转身又被拉住了。
“等等!这回是真的有事!长官让我出来看看,顺便要是看见你出门了的话,就带你去张府。”张日山见到她又挑着眉头转了过来,连忙说了一大堆,直接堵住了她说话的可能性。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要找你去啊?”张日山说完还不忘问了一句。
解琬如哽住了,比他还要奇怪,现在全长沙有几个是不知道他们关系的?张日山这话问的就像是来找茬的一样。
“你……张启山接任仪式那天,你在干什么?”解琬如也说不出口是未婚夫妻这种话,只能委婉的询问了一下。
“啊?我在训练啊,我们都在训练,当时只有老兵才能去,我们这些新兵都在训练呢。”张日山摸摸脑袋说。
“……算了,你带路吧,我跟你走一趟。”
张启山,可真有你的,把事情闹大之后,还封锁了内部的消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偌大的长沙城能在一日内把消息传开,肯定是有张启山在背后推动,可是这件事他自己的军中新兵却不知道,她一下子都搞不懂张启山到底想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