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呢?老夫这把老骨头,还不值得您如此以身相逼啊!” 李慕白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公主也是个烈性子,和她那母后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赵逸瑶见李慕白终于松口,连忙收起匕首,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倔强,“神医说笑了,您医术高超,普天之下,除了您,还有谁能救家母?赵瑶也是无奈之举,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李慕白摆摆手,示意春桃将赵逸瑶扶起来,自己则转身走进药庐深处,取出一只古朴的木匣。那木匣也不知是什么木料制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一看便知是件宝贝。
“罢了,罢了,老夫便随你走一趟吧。只是,能否治得好你母后,老夫也不敢打包票。” 李慕白轻轻抚摸着木匣,语气中透着一丝凝重。这木匣里装着的,是他毕生心血,也是他最后的底牌。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回到了巍峨的皇宫。赵逸瑶顾不得一路的颠簸劳累,心急如焚地跳下马车,径直朝着凤仪宫奔去。还未踏进宫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和低声的啜泣声,混合着浓重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刚踏入宫门,眼前的景象更是令赵逸瑶心头一紧。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凤仪宫,此刻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穿梭着,却不知在忙碌些什么。地上散落着各种宫灯碎片和打翻的茶盏,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慌乱。
太医院的几位御医更是愁眉不展,一个个如临大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们围在林若颜的床边,时而低声讨论,时而摇头叹息,却始终找不到有效的救治方法。皇后突然病倒,这可不是小事,一个弄不好,他们这些脑袋都得搬家。
赵逸瑶顾不得多想,也顾不得理会那些行礼的宫人,直接冲进了内室。只见林若颜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往日里雍容华贵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的虚弱。
李慕白紧随其后,步履稳健地走进内室,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镇住了慌乱的众人。他径直走到床边,顾不得其他,直接坐了下来,开始为林若颜把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慕白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本红润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这脉象……诡异,实在是诡异!他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碍着他探查病情。
“李神医,家母情况如何?” 赵逸瑶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生怕从李慕白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然而,李慕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木匣中取出几枚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林若颜的几处大穴上。银针入体,林若颜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神医果然妙手回春!” 春桃见状,忍不住低声惊呼。
李慕白却顾不上理会她的夸赞,只是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银针,稳住林若颜的心脉。片刻之后,他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对赵逸瑶说道:“公主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外间,李慕白面色凝重地说道:“公主殿下,恕老夫直言,皇后娘娘的病情,比老夫想象的还要复杂。老夫需要一些时间,仔细查阅医书,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赵逸瑶心中一沉,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有劳神医了,一切拜托您了。”
李慕白点点头,转身回到内室,开始翻阅那本泛黄的医书。那上面记载的,都是些失传已久的医术和药方,是李慕白多年来走遍天下,搜罗整理而成的。
赵逸瑶则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心中祈祷着奇迹出现。 然而,后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奇迹。随着皇后病危的消息传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一场围绕着凤位的争夺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