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字是姑祖父亲自写给姑姑的。”盛京意见气氛冷落,便提了一嘴,又小心翼翼的观察温挽的表情。
温挽点了点头,依稀记得听姆妈说过。
“姆妈很是喜欢这个院子,便照了这个院子在余州建了一座一模一样的,也叫清繁院,就是我如今住的地儿。”
她推开门,里头种了棵大大的木棉树,由于疏于打理,树周遭已经生了一些杂草。
“院子都是一月一打理,府里的人都老了,便没叫他们打理的那么勤快。”盛京意立刻解释道。
当初他没想过往胡家老宅多派些人手,可当初府中老人坚持有他们便够了,于是他也只能尊重大家的意愿,没再叫新人进来。
虽说前院被打理的很好,可难免后院疏忽,就好比这棵木棉树,周遭生了许多杂草。
“没关系,都没人住了,也难免会疏忽。”温挽干笑两声缓解了对方的尴尬。
随后往屋里走去。
一推门,一股陈旧的腐味扑面而来,这是太久无人居住才有的气息,温挽被呛得捂住了口鼻。
通了好一会儿的风,才敢将手拿下来。
“有些怀念,便来看看,一会儿就走。”她冲盛京意说道,说完就往屋里走。
她记得以前小时候睡在外祖家,外祖家的床软软的,又暖和,每日一睁眼便能瞧见柜子上一排的古董花瓶,和琳琅满目属于她姆妈的珠宝。
如今,这些辉煌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空荡的屋子。
温挽默了一瞬,随后冲盛京意开口:“走吧表哥,时间也不早了。”
盛京意应了一声,探究的往里头看了眼,便也跟着温挽的步伐出去了。
刚到门口,迎面遇上了一个老婆子,对方手里拿着清洁工具,见到温挽那一刻,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小姐。”她喃喃的喊了一声,误以为眼花见到了胡芷芙。
“廖姨,您在干什么呢?这是表姑的女儿,不是表姑。”他上前提醒,主要也是怕对方勾起温挽的伤心事,所以想让对方别再提起。
廖姨肉眼可见的失望,随后又凑近了温挽,将她看了个仔细。
“真像啊,和你的姆妈。”廖姨说道,试图伸手在温挽的脸上捏那么一把。
还是盛京意,制止住了对方:“好了廖姨,天色晚了我带表妹回去,您要打扫趁着现在,免得天黑了您摔着。”
廖姨抬眼看了他,点了点头,放二人离去。
出了门,温挽才问盛京意,方才的情况:“方才,你为什么拦着廖姨?”
说到这个,盛京意叹息一声,回答了她的疑惑:“这廖姨是姑祖母的陪嫁丫鬟,也就是我们盛家的丫鬟,还是你姆妈的奶娘,当年胡家被抄,姑祖母和姑祖父双双出事,廖姨便浑浑噩噩,有些神志不清了,方才我看她将你认错,怕她一时发起疯来,伤了你,这才拉着你离开。”
“原来,是这么回事。”温挽回头看了清繁院一眼,又同盛京意说:“倒是个可怜人。”
盛京意带着她回去。
而盛公馆内,霍承邺因为对方陪着盛京意去胡氏老宅这事正醋意大发,眼看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正按捺不住寂寞想出去找时,就听到了汽车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