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看了两眼,之后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路过玄关的时候,把大门钥匙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从此之后我应该再也用不到它了,还给它的主人也是应该的。
正当我试图调整姿势空出几根手指拧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稍微有些冷淡的声音。
“要不要帮忙?”
我回头,拐角处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侧着身斜靠墙壁,双手懒懒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方向。
许彻嘴里问着要不要帮忙,眼中却好似只剩下冷漠。
我飞快地收回视线,尴尬地站在原地。
现在身上简直像是挂满了行李,姿势有些狼狈。
但是看了一眼为难了我好几分钟的门把手,我知道自己如果不低头,只会在这里磨蹭更久。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抬头,再次对上他的双眼,“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我开口之后,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从墙边站直身子,径直走过来。
门边几乎已经被我和行李塞的满满当当,也让不出多大的空间来,他要开门只能从我身后伸手,我的脑袋不可避免地贴上他的胸膛。
熟悉的淡淡香味传入鼻尖,是让人无比留恋的安全和幸福感。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放下行李抱住他,再也不去考虑其他人。
还好仅存的一分理智拉住了我。
眼前大亮,门被他打开了。
“谢谢。”我低着头道谢。
维持着艰难的姿势准备跨出大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右手一轻,行李箱被他接了过去。
“我送你过去吧。”
他自顾自把大部分行李拿了过去,不等我同意或反对,迈开长腿就率先走出房间。
我现在只拖着一个行李箱,很轻松地关上门,跟上他的步伐。
在电梯里时一直沉默。
上了车之后也一路沉默不言。
他紧绷着脸,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
我想起自己昨天的态度,似乎的确有些太夸张。
他虽然不高兴,依然决定来送我,我想了想,主动找话题开口。
“那个,刘姨今天怎么没来?”
问题问完之后,他拖了几秒钟才回答。
“今早打电话过来,她孙子突然发烧,今天不能过来。”
“发烧?”我惊讶地看他,“怎么样?严不严重?在哪个医院?”
他抽空斜睨了我一眼。
总感觉那眼神中充满了控诉。
可他什么多余的都没说,只是镇定地回答我的问题,“烧的不算厉害,只是小孩子哭着要奶奶陪他,她才跟着去医院了。”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