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月手心出汗,太后赐,不可辞。
不喝,也是死。
小太监慌张地跑进来,“太后娘娘,养心殿传来消息,萧少将军带人闯宫,被林指挥使所擒。”
“他总归是不信哀家。来得可真快!”太后怒意横生,来回踱着步。
江雅月冷汗直流。
萧恒是太后的孩子!
真是,太能装相了,两辈子,她才知道。
回想前世,萧恒与徐太傅势同水火,他是徐太傅的儿子?真是一点看不出来!
程公公笑呵呵走出来,“太后娘娘,徐公子危在旦夕,需要贵人的血做药引。”
纯是挑衅。
江雅月见太后隐忍不发,“太后娘娘,徐公子乃国之栋梁,前不久,谢宴礼谢大人向陛下提出的治国良策,皆是出自他手。妾身恳请去养心殿为徐公子求一滴血。”
江雅月俯身跪下。
太后冷笑,“准。程德海陪她去。”
程公公皮笑肉不笑,“遵旨,萧夫人,老奴给您带路。”
“多谢程公公。”
江雅月随着程公公走出永福宫,笑语道:“不知公公抓住太后娘娘什么把柄,可以如此放肆?和从前判若两人。”
程公公挺直腰板,他知江雅月也不是好东西,“良禽择木而栖,杂家在太后身边多年,太后倚重奴才,知道些事。”
他打量着江雅月,“您还年轻,没必要一个树上吊死。萧家完了。”
江雅月装糊涂,“圣上身边有王公公,程公公您……”
江雅月摇摇头,“谁会重用个背主之人,公公装也得像个人才是。”她眼见程公公变了脸,“太后定是虐待过你,是不是?”
程公公闻言诧异,笑得谄媚,“正是,正是,我是遇到明主了。”
江雅月猜他背后的人是景王。
前世,应是景王谋害了太后,但皇上将好处给了齐王,所以景王造反,齐王烧宫,赵王捡漏。
想明白这些江雅月心中稍定。
跟着程公公走了许久,离养心殿越来越远,江雅月环顾四周,拐个弯就是宫中杂役住得地方。
程公公带她来到个偏僻的院落,看起来荒废许久。
江雅月早将簪子藏在袖口。
程公公漠然转回身,朝破落的宫殿努嘴,“少夫人,进屋看看吧。少将军等您呢。”
“皇上!”江雅月大喊,程公公惊讶回头,江雅月一脚踹在他下腹,他吃疼弯腰。江雅月猛挥簪子刺他脖颈,他伸手一挡,扎在他手上。
江雅月心道不好,掏出袖中胡椒面扬他一脸,趁他不备再往他脖子扎,但只划破他的脖子。
程公公奋力抵抗,力量悬殊,他将江雅月推倒在地,“小贱人,看杂家如何收拾你。”
他步步逼近,江雅月拿起石头,等待时机。
突听一声惨叫,程公公胸口中刀倒在地上。
“月儿,你怎么不听话?”
“萧恒!你真在这儿!哎,你怎么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