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教主看来对当年那些事情还耿耿于怀啊。”毒绝语带讥诮,发出呵呵冷笑。
“可惜啊,你娘和她师父都不是什么好人,虫谷大发善心,为武林除了一害,南大教主应该好好替整个武林感谢虫谷才是。”毒绝假作一副慈悲之相,连连感叹。
“你……”南笙怒火中烧,招式之间失了方寸,手中长鞭力道虽是奇大,但亦是没了准头。
“啧啧啧,可怜呐,可叹呐。”毒绝连连摇头,目中闪动着狠戾之色,手握蛇杖,宛如蛟龙出海,蜿蜒曲折,周身环绕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邪气。
南笙不再多言,长鞭如龙腾空,右手轻轻一挥,鞭梢便如灵蛇般直搠而出。鞭影缭绕,仿佛三环舞花,身法轻灵,矫若游龙,步步紧逼;鞭影翻飞,恰似彩蝶穿花。
“放心,看在天涯海阁的面子上,我可不会太过为难南大教主。”毒绝自言自语,语气中透着几分阴冷,手中蛇杖如同三千枫林,看似随风轻舞,实则暗藏杀机。他手腕微动,蛇杖轻易地格开了南笙的长鞭,“唉,真不想对上柳如烟和那个人啊……”
毒绝且战且退,手执蛇杖左右挥舞,以抵御来势汹汹之敌。南笙步步紧逼,长鞭如龙腾空,上下翻飞,攻势连绵不绝。
“看在你我同为南疆人的份上,今日我便再给南大教主一个面子。”毒绝挺杖点地,瞬息间青烟缭绕,瘴气氤氲,毒疠弥漫四周。
南笙敛息聚神,摹仿青蛛,调和四肢百骸,使之与心脉相贯,精气盈满,神魂澄澈,待毒瘴散尽,毒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南笙一人,默默思量。
“呼……”南笙长叹一声,默运心法,唤出守宫。此物一现,便见白浪崔玉二人倒卧于地,气息奄奄,似已陷入沉睡。守宫见状,径直跃至二人颈间,轻巧而果断地施以一咬。顷刻之间,白浪崔玉皆悠悠转醒,面带惊疑之色,四目相对,不知所措。
“多谢南大教主。”白浪拱手行礼,态度谦和,“要不然,这一关,怕是难过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南笙看向地牢深处,只见得血气冲天,似有厉鬼呼嚎,令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
那一泓血池血气蒸腾,竟使得地牢之中刮起阵阵阴风,周遭似有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肖屹与袁尚二人,面对剑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刀光剑影交织,三人斗作一团。
剑绝以一敌二,竟无半点颓势,其剑术之玄妙,动作之迅捷,犹如冥府之鬼魅,式式皆有令人心胆俱裂的凛冽寒意。肖屹与袁尚虽并肩作战,却仍觉重压如山。
“是谁教你的太乙玄门剑?”肖屹手持三尺青锋,厉声质问。
“你还没资格知道。”剑绝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在地牢中回荡,更显诡异。他脸上的木雕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诡异,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也配说别人没有资格?”只见肖屹握固冥心,随机发意,自得化生。流合坤火,遍体冲和,长剑之上凝出三寸剑意。
“不错。”剑绝只是轻轻点头,随后身形一动,犹如怪蟒入蛰,白鼠偷食,瞬息间已至肖屹面前。肖屹见状,面色骤变,心下大骇,只觉周身寒气逼人,如坠冰窟。
“能把如此中正平和的剑招练成此番模样,看来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袁尚刀势正大光明,凛然之气充盈四溢,无物可挡。跃步挥刀,如飞雪漫天;驻足横刀,似藏身于林。每出一刀,皆是堂堂正正,恰似凤归巢穴,鹰入密林。
“剑绝,别忘了此行的目的。”就在这时,毒绝显出身形,面沉似水,目光锐利如鹰,周身萦绕着一股阴冷之气,令人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