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说,这是元素周期表。
奇怪的词眼。我假模假样地点点头,最后没再理她,接着慢悠悠往回走了。
再次睁眼还未过戌时,我叫越桃去弄点吃食给我,顺便问了句隔壁的哪个院子这样嘈杂。小丫头很快端了点心打听回来了,她说是六小姐的院子在闹,她好像要做什么点石成金的事,来来往往准备东西的下人们就这样闹开了。
说完后她又附在我耳边小声道,自从六小姐画了那张奇怪的东西下学回来,梨霜就比从前更觉得她可能疯了。
梨霜是六妹妹的贴身侍女。
“我还听梨霜姐说,好像六小姐今天还在学堂同先生闹了一场……”我抬手打断了越桃都快比蚊子叮咛声还小的话音,把唯一一块糯米做的糕点塞去了她嘴里。
“晚上再端来这些粘糊点心,你就回去打扫我娘的空房罢。”
越桃是母亲生前的贴身侍女之一,母亲临终前将她塞来了我的院子。可惜这小丫头从来只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她们还没倒腾完?”
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犯困,但听着隔壁不远那乒乒乓乓的动静,我一时并不想回床上接着睡,这阵又闲得没事干,于是索性去看看六妹妹那院子到底要忙活到什么时候。
六妹妹灰头土脸出现的时候,越桃就先一步走到了我身前来,防止那些古怪的粉尘顺着空气跑去我刚换好的衣服上。
最后我站在院门处问六妹妹这么晚在做什么,她说她在炼金,不是,制银。
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我略略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