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了吧?”
雨墨一愣,随即眉头紧锁,“这些东西,能看出来?我的身份,他们会知道?”张天衡摇摇头,“知不知道,不好说,也应该看不出来。但只要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很难看不出来你的特殊性。毕竟,神莹内敛,返璞归真,再加上你独特的气息,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很敏感。以你如今的敛息术,怕是只能在短时间内瞒住。
毕竟我们都没见过高阶修士,怎么夸大都不嫌过。只是,这样的话,只能去祈祷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更不知道你的身份。”
“又不能在短时间内做出突破,我又不会那些东西。眼睛和气质都好变,可遇到高阶修士咋整?”
“这种事还用学?跟我一样,全关了,然后改变最简单,跟正常人不一样就行了。别人睡觉你抓鸡,别人吃饭你上桌,这就很合理。”张天衡直接封锁经脉,避免被探查出身份,只要不是直接触碰,根本无法被发现,毕竟他机关术痕迹在中州极为常见,普通人也有可能被修士传染上;而雨墨莫名其妙的悟出了些法门,神识内敛,屏蔽修为,竟是能动用机关术。但也因此,无法长久的隐瞒身份。雨墨修行自然,周身细微的变化若不是直接封闭经脉,在长久观测下,会暴露。
介于张天衡对人体周天经脉的强行记忆,即便是临时动用机关术,也不会有什么困难,只不过会直接暴露;可是,雨墨却能规避这个风险,即便动用机关术,也很难被看出来。因为他的机关术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种类,与天地之力无限接近,只要稍做遮掩,便很难被发现。
“滚!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么?你丫的…”张天衡手动闭麦,眼神示意雨墨看向前方。
只见不远处,有人摆了张桌子,就站在上面吃饭,周围的同伴皆跪地服侍,那人将食物往嘴里塞了一会儿,摆摆手,将食物掀到地上,那些同伴一拥而上,雨墨见状满脸呆滞。
张天衡伸手托起雨墨下巴,将他的嘴合上,平静道:“有什么可惊讶的?这些人,是不是自愿的,他们自己都可能不在意,管好自己就行。刚才是逗你的,只要你跟我待在一起,就不会有问题。”说罢,眼神示意雨墨看向后方,雨墨顺势看去,只见有几个修士望向这边,其中有男有女,自信的模样,仿佛雨墨已成囊中之物。
雨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抖了一下,满脸不可置信,“咱俩这种的也有人看得上?”张天衡眉头一挑,“比起周围的人来说,咱俩不算干净?虽然长相一般,但也说不上丑,不是么?”
雨墨感觉有些恶心,二人虽然不丑,但放到人群里,那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种。早前不曾琢磨控制力量,让人看出身份,招来横祸,认了;如今收敛气息,虽然常年修行的气质和身上的某种“味道”,短时间内无法改变,但若非长期观察,怎么着也不至于被看出身份,如此小心,却被某些不长眼的玩意儿给盯上了,也只能说一句晦气。
雨墨深呼吸,低声道:“没事,忍一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他们还能在正道盟眼皮子底下对我们动手不成?”张天衡似笑非笑的看向雨墨,“你觉得我为何会那样说?”雨墨手上一紧,面部表情管理彻底失效,他能感觉到,有一只手,刚刚摸了一下他的屁股。
张天衡则是看也不看,随手拍飞身后那居心不良的修士,扭头笑道:“几位,有何指教?”一个面容极为丑陋,体型...庞大的女子,赤裸着上身竟是与男子无异,下半身用树叶编织的围裙垂落在地。她伸手搭在雨墨肩头,笑道:“哎哟,公子好大脾气。这个是你的宠物么?我有几个不错的,咱们换换玩玩?”
言罢,还对着雨墨抛了个媚眼。张天衡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倒不是被吓到,只是,这女子的声音竟是异常的…好听,而被这人搭着的雨墨,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呆愣在原地。
那女子见状掩嘴轻笑,竟是将手伸到裙下,拽出两人。一男一女,身上衣物仅能遮体,容貌甚美,眼神迷离的看向女子,那女子给了二人一个眼神,那二人又楚楚可怜的看向张天衡。
张天衡眉头紧皱,看向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腾出了十米的圈子,带上那名女子,共五名修士站在圈内,还有那个被打飞的修士,正怨毒的看着张天衡。“二,二,三,二,五?”张天衡喃喃道,又看向雨墨,见他愣在原地,满脸疑惑,“你还真想跟他们走?”
雨墨此时才回过神,怒吼道:“都给我滚!”一阵气浪向四周扩散,那五人直接被掀飞,雨墨一把抓住张天衡,飞向正道盟,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
修士可以直接入城,但有不少修士临近城门口,似是看到了什么,直接昏了过去,随后就自主的排队去了。张天衡全程低着头,任由雨墨将他拉入城中。
入城后,还没来得及看些什么,二人直接飞往一处无人的小巷。雨墨周身白光一闪而逝,已经换了一套衣服,那套旧的被扔在地上,被雨墨直接震成碎片,烧净。
做完这些后,雨墨坐在地上,呆滞的看向地面,。张天衡见状,也不知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呃,其实吧,嗯,怎么说呢。谨慎些是好事,但咱们还是分情况的好。”
雨墨抬起头,双目微红,很明显,被气的。“你怎么看出来的?明明神识都封了,为啥我没看出来?”雨墨起身双手抓着张天衡的肩膀,晃了起来。张天衡急忙道:“唉唉唉唉!打住!再晃我就没了!”雨墨这才止住,但仍是死死的盯着张天衡。
张天衡见状摸了摸鼻子,无奈道:“这事儿吧,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功法。我在天武呆的这些年,虽然期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但周遭环境,还是对我造成不少影响的。再加上先前收拢了些记忆,我对眼睛很敏感,对周遭元的变化,更是如此。
机关术痕迹的别称,是天厌。这就导致机关术痕迹重的,元的流动就会很不正常。更何况,他们的眼神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雨墨眯眼看向张天衡,“这和你能看出来他们是修士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在耍我?”张天衡翻了个白眼,“人体对温度的变化的感受,需要神识外放?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更加敏感,跟耍你有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