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璇的血统也很优秀,未来不可限量。”昂热轻拍着犬山贺的肩膀,“阿贺,听说你们内三家的两位家主,也同样年少有为啊。”
图穷匕见。
昂热不再绕弯子,准备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可是天照命和月读命,家族真正的底蕴。
犬山贺皱眉,目光凌厉,声音骤然变冷,“校长,我们一直把您当朋友,并且还为您准备了一份接风宴,派了小辈满东京地找您。”
昂热缓缓端起一杯酒,似有无形刀气冲出,他将酒水饮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
“阿贺,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1946年我是独自来的日本,但这一次,我的老友似乎不站在你们那边了。”他把酒杯放下,双手交叉,像是在参加一场新闻发布会,“蛇岐八家并不是必须存在的,我们俩都这么觉得。”
“希尔伯特·让·昂热!”犬山贺愤怒地拍在桌子上,实木的桌子震荡着,桌上拉面碗的面汤随着晃动洒了出来。
“蛇岐八家今非昔比了!”他眼中像是有条毒蛇盘踞,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
路明非有些懊恼,他还没喝几口汤,餐桌上就剑拔弩张起来,给他的汤都洒出来不少。
最重要的事,那面汤溅在师姐的衣服上了!
这可是浅色的衣服,弄脏了很明显的。
路明非埋怨着,但又插足不了大佬间的谈话,抽了几张纸,把桌面上的汤水吸收。
“师姐,小心些。”他小声提醒道,给楚子璇递了几张纸。
昂热没有在意,像是在看自家孩子闹别扭一般,犬山贺的威胁落在他的耳中,就像是一个笑话。
“阿贺,你很老了,但怎么还是这样。你的心藏不住事,所谓的接风宴,不会是安排个奢华的场所,像是老流氓一样搂着女人找我叙旧,然后表演翻脸不认人的戏码吧。”他一字一句,钉进犬山贺的内心。
人老成精,昂热很老了,总能刺进犬山贺的内心。
犬山贺重新做了回去,哑然无语,如果是传奇屠龙者加上前代影皇,两人完全有能力彻底剿灭蛇岐八家。
昂热做得出这种事,那位已经做过了一次。
“‘皇’这个汉字真的很妙,把它拆开来,又变成了两个字。”昂热再次祭出一剑,击穿犬山贺最后的防线,“白王血裔的事之后再谈,眼下我更关注的是,你们在做些什么?”
上杉越这时候也回来了,推开门,把雨伞丢在一旁,活动着手臂。
“年纪大咯,还是得稍微活动一下。”
他径直走进厨房,洗了个手,出来时,也差距到气氛的不对劲。
“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爱护主人家的东西呢!”他看着出现裂痕的桌子,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是陪伴了自己好多年的老伙计,他才离开一会,老伙计就受人欺负了。
“昂热,是不是你这个老王八蛋。”上杉越撸起袖子。
“对不起,是我弄坏的,回头我就派人给您换新的。”犬山贺怀着歉意请罪,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昂热也挽起袖子,衬衫的袖口展示出流水般流畅的肌肉线条,左臂的猛虎与右臂的夜叉狰狞现世。
这是经典的浮世绘风格,而虎与夜叉更是日本黑道纹身中的最高等级。
“在小孩子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之前,还是乖乖向大人认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