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就是书上的字他都不怎么认识,虽然繁体字在特定的组合上依旧能被读出来,但是往往拆分之后,端木燕就是一头雾水。
更何况这里有大量的穴位名称,更是晦涩难懂。
“喂,你认不认识上的字?”端木燕转过头对刘洋说道。
刘洋没有回答,他的双手已经磨得都是鲜血,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流浪汉。
端木燕看不惯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去推开他。
“喂!你给我振作一点。”
“振作......呵呵,你说的倒是轻松!”刘洋终于忍不住对端木燕骂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爹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们现在还在面馆里!”
刘洋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激怒了端木燕。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吗?我那是看你们父子可怜,忍不了坏人欺负可怜人,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刘洋忍不了别人对他爹的侮辱,上去就和端木燕扭打在一起。
可是他怎么可能打得过端木燕,暂且不说他浑身是上,哪怕是完好无损,就凭他孱弱的身体也不可能伤到端木燕。
没过几招刘洋就被摔在地上,端木燕没用力,低头看着他,
“你爹已经死了,你也要跟着他一起去死吗?!”
刘洋愤怒的喊道:“你给我闭嘴!你又不懂我的感受!”
“我怎么不懂?我最懂你!”端木燕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端木燕想起自己的父亲,端木谷尚,他就是被那群该死的欧克瑟设计炸死的!
自从端木谷尚死后,端木燕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低谷,整日浑浑噩噩,幸好马灵儿的出现将他从至暗时刻拉了回来。
因为自己体验过那种颓废的感觉,所以他不愿意刘洋也变成那个样子,或许自己可以做到当初马灵儿对他做的事情。
让他恢复信念!
端木燕坐在地上,缓缓跟刘洋诉说自己的故事,他说自己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父亲在某一天又被仇人炸死,而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将恶人绳之于法。
听到端木燕掏心窝子的话,刘洋也终于冷静下来,不再像刚刚那么愤怒暴躁。
“对不起,我刚刚我不应该那么说你。”刘洋说道。
他知道端木燕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保护他们父子,可是他却迁怒了端木燕。
“没有,我也应该向你道歉,刚刚的话有点重了。”端木燕对待朋友的态度一向不错,刘洋主动低头道歉,端木燕自然也不会雪上加霜。
他们都懂得失去父亲的痛苦。
端木燕起身,对着刘洋伸出手:“快点吧,在那些人搜查到这里之前把刘老板安葬。”
“嗯!”刘洋抓住端木燕的手起身。
两个人很快就挖出一个坑,刘洋抱着他爹的尸骨,眼底不由自主的噙满泪水。
端木燕没有催促,他知道分别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尤其是与血脉至亲的分开。
告别了刘老板的尸体,刘洋默不作声,孤孤单单的坐在门口,看着远处。
端木燕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而且摩托车快要没油了,这种土路对轮胎的磨损也挺大。
两个人呆呆的坐了一会儿,端木燕忽然想起来刚刚在老人尸体上掉下来的书,他把这本书递给刘洋。
“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刘洋看了一眼:“炼炁术?什么东西?”
“炁就是你们昨晚打的那个人使用的能力。”
突兀的声音让两人浑身一抖,端木燕立刻弹跳起来,不知何时他们两个的身后出现两名身穿粗制道袍的道士。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红脸道士,身后跟着一个小道。
“你们是谁?!”端木燕内心惊骇。
他们什么时候摸到他身后的?自己没感觉到就算了,拿瓦居然也没有给他半点提醒。
太奇怪了!
红脸道士看着端木燕愣头愣脑的模样,抚须淡然一笑:“小友,不好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端木燕眼里明显写着两个字——不信!
红脸道士也不恼,微笑着自我介绍:“小友不必惊慌,我们师徒二人来自茅山,此次下山是为了捉拿茅山叛徒......”
小道士拿出一张画像,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上面画着一个长发道袍男人,眼角狭长,嘴唇略薄,鹰钩鼻,人中长,一副赤裸裸的恶人模样。
“是那家伙!”端木燕一眼就认出这是八字胡男人,不过画像上看着的更年轻。
端木燕忽然想起来八字胡男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也说过他来自茅山。
“也就是说,你们和那家伙是一伙的!”端木燕眯着眼。
“小友,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红脸道士还想说什么,端木燕直接打断他的话。
“有什么误会!你们茅山的人在城镇里为非作歹,杀人放火!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端木燕不想跟这两人废话,当即就要变身教训这两个道士。
红脸道士叹息一声:“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