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泛起微光,曙光穿透夜幕,洒在沉寂的大地上,万物在它的光辉下逐渐复苏。
勤劳的人早已摸黑起来,唯有富足的人不愿意珍惜早晨那短暂的时光,因为千金难买我高兴,这时候才苏醒。
天亮时刘昊然就已经在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了,为了增强一下体质。适应一下古代生活的独特节奏,只觉这古代生活着实规律又健康,晚上早睡自然早醒。
他今日打算去自家的店铺看看经营状况,顺便逛逛市集街道。感受一番这时代的风土人情,了解古人的生活细节。
他唤来了青青,让她去请土著张掌柜来充当导游。人手不足啊,他暗暗盘算。
刘昊然带着张掌柜走在街道上,两旁各式各样的商铺鳞次栉比,店主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香味四溢的小吃摊让人垂涎欲滴。
耳边时不时传来孩子的欢笑声,摊贩的吆喝声,这一切交织成一幅热闹繁忙的市井画卷。
刘昊然瞧见许多早点铺,售卖包子、馒头、热粥等,品种丰富,比他早晨吃的那点饭菜要丰盛不少,心中不禁感叹:这才是烟火气息。
还有几家看着不错的酒楼,门口悬挂着大红的灯笼,门楣上写着“宾至如归”的字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宽敞的门廊下,几个小二忙碌地迎来送往,笑脸盈盈,热情地为客人们指引座位。
刘昊然见状,便也带着张掌柜走进一家酒楼。酒楼的装潢虽不算奢华,但却雅致简洁。
柜台上悬挂着一排排菜名和酒品的木牌,倒是明码标价。张掌柜略显迟疑,但在刘昊然的示意下,还是坐了下来。
没等久,伙计便笑着迎上来:“客官想吃点什么?本店有包子、麦饭、豆饭、素粥,还有炒菜和小烧什锦……”伙计一连串把柜台上的几十道菜名一一唱报,声音洪亮,俨然是一场表演。刘昊然听得新鲜,暗自赞叹:“这功夫搁现在至少也得当个店长吧。”
刘昊然随便点了几道,问张掌柜:“老张,我们的酒楼有没有这样?”自然是指有无报菜名。
张掌柜点头回答:“有的,多数酒楼都是有的,会记得这些菜名才能当这伙计。”
“我们是哪位掌柜负责的酒楼,生意是盈是亏”刘昊然又问
“李掌柜管着,干了多年了,底下有四个伙计,三个厨子帮厨。生意还算不错,酒楼一直在盈利。”张掌柜答得一丝不苟。
刘昊然继续问道:“那刘记茶肆的情况如何?”
“刘记茶肆暂时没盈利,不过也没亏多少。前年老爷盘出了一家亏本的酒楼,现在刘家有两家粮店、一家酒楼、一家茶肆。粮店和酒楼都盈利,只是茶肆差了些,老爷说先开着,刘家的招牌响亮,总不会太差。”张掌柜一口气说完,条理清晰。
刘昊然略作沉思,心中已渐渐有了打算。待张掌柜也吃完,便让他带路去瓷器店看看。
张掌柜见刘昊然一路好奇,他便一路介绍,临江街道多是以酒楼、吃食、茶肆、成衣布匹店为主,古玩、瓷器、农具大多集中在南街。
刘昊然默默记下。果不其然,到了南街,这里的气氛与临江街截然不同,行人稀少,店铺的装饰朴素简陋,穿着打扮也不如临江街的人们那么精致。
就在他经过一个街角时,目光忽然被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子吸引住,两人宛如乞丐。
老乞丐脸庞被风吹得粗糙黝黑,神情疲惫,却依然敲着一根粗木竹管,敲击声有节奏地回响,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民间小调。那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苍凉。
刘昊然走上前也听不出唱的什么俚语,见跟前碗里也没几个钱。显然不是本地人,唱的没有人听也没有人施舍。
小乞丐大概十多岁的年纪,瘦弱的身体显得格外单薄。虽然面露倦意,但眼神却分外坚定,见刘昊然走近,他并不张口乞讨,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纪的坚韧。
刘昊然生了恻隐之心,丢了十几文散钱,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这般落魄。”
两乞丐对望一眼,仍不言语。老乞丐叹了口气,似是无奈又带着几分感激,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终究还是开口解释:“小民姓薛,名天章,我们本是建昌府人。可恨蕃蛮入侵劫掠,家园被毁,只好带着小儿四处流离,一路往南,靠乞讨为生。如今到了这建州府城,却无亲无故,没个容身之所。”
刘昊然心中震惊,这几日他所见的,除了遇见山贼,尽是市井繁华、太平盛世的景象,竟没想到大周的边陲竟会是这般动荡不安。他心中生出许多疑问:“这大周朝廷看似强盛,怎么还会让边境百姓遭此战乱?是我孤陋寡闻,还是这盛世背后,另有隐情?”
他不由得思忖:“建州在大周腹地,按理说应无战事波及。应该无需过分担心,不过还需多向那些当官的打探一下时局,心中安稳些。”
刘昊然的目光再次落在小乞丐身上,见这孩子乖巧机灵,心中已生出怜悯之意。想着,若这孩子懂事伶俐,日后或许可以收来做个跟班,跑跑腿也好。
他便问道:“我家酒楼缺几个伙计,你们两若愿意,可以去那做事,至少温饱不愁还有工钱。”
小乞丐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虽然他不太明白刘昊然的身份,但直觉告诉他,跟随眼前这人,或许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愿意的,愿意的,谢谢您,恩人!我们定会好好做事的。”老乞丐薛天章感激地说,眼中满是泪水,似乎不敢相信还有人愿意收留他们。
刘昊然便吩咐张掌柜带着两人去不远的刘记酒楼住下,等日后再行安排。两人千恩万谢的跟着张掌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