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拉汀啊，为什么要反抗呢？为什么要咬爸爸呢？”

王朋从地上血色的尸体颈部扯下了一撮红毛，撮合揉捻，编成了一根丝线。

熟练将这根红丝编入红色丝巾中，王朋揉了又揉，仿佛在抚摸爱人的手一般。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呕——”

一想到自己还闻了那方丝巾，更是反复揉捻打量了好久，枫起就感觉自己的精神一下就崩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柔拍上了他的右肩，随之而来的是难得的轻柔絮语，虽然依旧带了点冰冷。

“抱歉，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

“作为店长，我为我的疏忽道歉。”

若寻的眼神很是认真，她虽然很喜欢开玩笑，但十分懂得什么时候能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能。

显然，如今她眼中的认真是真的不能再真。

“没，没事。”

“不用担心，我好多了。”

奇迹般地，恶心的感觉一扫而空，原来这就是精神鼓励的力量吗？

眼前的幻景消散，露出了房间本来的样貌，以及，大睁着眼躺在地板上的王朋。

房间内随处可见鲜血与破坏的痕迹。

就好像，梦境中的那些痕迹没有被清除过，一直保留了下来。

白发白衣的女子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

拼接而成的眼里满是真诚，就好像几十上百只猫咪在看着两人一样。

“梦使大人，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这个理由，够吗？”

女子坦然与若寻对视着，眼底是万分虔诚的恭敬，以及隐忍到了极致的风暴。

“所以，你是谁？白德文，白波斯，还是白缅因，亦或是......”

女子的身形开始摇晃，无数只模糊的影子狂啸着，极力想要从那身体里挣脱出来。

数道声音汇聚起来，凝成深渊的絮语。

“我是所有，我是它们所有的集合体。”

“我是意志的集合体，是怨念的行刑人，我是它们，也不是它们。”

“我存在的所有意义，就是杀了这个家伙，杀了这个，我们共同的噩梦。”

“包括......她吗？”

“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母亲。”

众猫的化身愣了愣，转过身去，垂下了眸子，悲伤弥散开来。

“不，我们从没有找到她。”

若寻仍在沉思着，没有她的肯定，那众猫的化身也不敢动作。

“答应它们吧，这种垃圾根本就不配活着！”

枫起凝望女子的眼眸满是心疼，多好的猫咪们啊，死得那样凄惨。

“啊呸！白跑一趟就白跑一趟吧，他那破茶叶我也不想要了。”

枫起朝着地上的王朋狠狠啐了一口，恨不得用口水给他淹死。

“一想到他是这样的垃圾货色，我还喝了他的茶，我就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谁告诉你我们要白跑一趟了？我若寻出马，可就没有个空手而归的道理。”

若寻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别啊，你要是不跟它们站队，我就......我就......”

枫起举起了匕首，那动作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我们就不是一队了，我会拼尽全力挡住你的！”

“小白猫们，我举双手双脚一个脑袋支持你们！你们加油冲，后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