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的时间罢了靳国公的身子几乎是急转直下,真真是病来如山倒,恶化的速度比太皇太后还要快,眼看就要是弥留之际的时候了,只是还是苦苦的的再撑着,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让他这么辛苦的。
“父亲,您还有什么心愿您就说吧,儿子一定能好好地做到,您这样我们这些子女恨不得以身相替啊,您就”
“老二家的那个丫头直接从家谱里除名了吧,老二家那一支以后要是没有突出的事情宗祠也不必进了,这是我能给云舒唯一的交代了。我可怜的孩子,是祖父对不起你。”一向自持的靳国公一瞬间老泪纵横,一滴滴的眼泪从眼角渗出来。
“父亲,老二家在大事上没什么多大的错处,这般处理是不是太过了,老二家人也不容易。”
“按我说的做,老二家做错的事情就要承担责任,就像是云舒一般。”
“儿子知道了,这就是我教子无方大哥就不要为弟弟求情了,对不起贵妃的事情既然是我家女儿做的,我自行去祠堂谢罪,也跟大哥说一声对不起。”
“罢了,罢了,既然是一家人我们就不想多说什么。”
正月下旬这一个月就要过去了,真的是这一年又一年的时间很快,靳国公的身子已经是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了,随时随刻都有可能走了。
“皇上,外面的房太傅在等着您,他为了靳国公进宫的,国公爷恐怕是不行了。”
“叫上太医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赶紧,太傅的身子怎么不早些和朕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在干什么?”
“皇上您怎么来了?父亲的身子如今不能再起身了,还请皇上见谅。”皇帝还没进门就见大学士匆匆忙忙的出来迎接。
“无事,朕今日只是作为学生过来探望我多年的老师,你们没必要多礼,太傅如今状况如何?朕带了太医来,让太医进去看看吧,朕要太傅好好的。”
“皇上,父亲知道您来了说是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希望您可以进去一次。”太医出来的时候是直摇头叹气,紧接着出来的靳先没让皇上听清楚太医说了什么就先请求皇上进去一次。
没有人知道皇上和太傅究竟在里面说了什么,只是皇上出来的时候眼睛是通红的,手上捏了一份折子,没再说话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只是和太医一起留在了靳国公府。
景熙十三年正月二十八日深夜四朝元老靳国公靳阙薨,彼时全家人与皇上皆在,神态甚为安详,好似只是陷入沉睡。不经意间却也改变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