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吴有仪见明榆一路上都低着头没说几句话,终于忍不住问道。
从刚才起她就发现明榆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只当她这么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有些累罢了。
但当明榆第三次差点撞到路边的灯柱时,她便不能再用这个理由装作不在意了。
吴有仪几步走到明榆前方,双手摁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抬起头打起精神。
方才都是明榆一路走在前头,她跟在后边生怕明榆走丢。
而明榆本来走得好好的,前路却突然走出一个人影,没有防备的她差点摔倒,还好吴有仪及时拉住。
“我没事。”
知道吴有仪这是在干嘛,明榆也没恼,反倒是有些歉疚的解释道。
“我信你个鬼!”吴有仪自然是半点都不信:“你方才差点撞灯柱三次,差点走岔路两次!你还说你没事?”
“有、有这么多次吗?”
听到这两个数字,明榆也有些惊讶,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从方才解决掉玉铺掌柜看到了玉铺的名字后,她原本已经逐渐遗忘的回忆便又重新涌上心头。
她今日看见纪竹的第一面时,他当时正在玉铺里头买玉佩,听那掌柜当时的话语,像是在挑选礼物送人。
若是送些别的也就算了,只是玉佩这种东西,向来是长辈送给小辈,或者是两情相悦之人互相赠予。
若是长辈送给小辈,纪竹离京多年,在这京中唯二能算得上是小辈的,便是寒伯母昨日所提到的表弟小麓和宴上的表妹了,说是过几日要带过来。
但小麓是男孩,送个带桃花的玉佩作甚?
这些花花草草,尤其是梅花与桃花,尤其受女子的喜爱。
若是送给表妹………
却也不见纪竹在宴上与表妹说过几句话,告别的时候也只有寒伯母过来,表妹没来。
许多想法在明榆的心头一一划过,又被一一否定。一来二去,弄的她心神不宁。
“我真的没事,我就是累了。”虽说如此,但明榆还是不想让吴有仪知道。
不然又得被她唠叨了。
吴军师自认在这方面十分有经验,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明榆先前竟还信了半分。
“………”
见明榆说完一句,突然开始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向她,吴有仪虽然感到一头雾水,但还是担心地说:“你这样可和方才的模样大不相同,刚刚你与那个无赖对峙可谓是威风凛凛,现在好像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你拐走。”
“怎么可能!”听到这话,明榆立马否认道,她不要面子吗?
“怎么不可能!”吴有仪拿出证据:“刚刚明明是我走在前头,可回头一看你低着头跟错了人,差点走入通向隔壁街道的岔道,不然你以为我走你后面干什么?”
“那是意外!”明榆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本来跟着吴有仪的背影走,但时间流逝,街上的行人也愈发多了起来,人流相撞间,走着走着便跟错了人,还是被吴有仪一把拉了回来。
“哎你说是就是吧,我看你浑身上下,就这一张嘴最硬。”吴有仪无奈地一摊手,这阴阳的话语让得明榆恼羞成怒,十分得想给她一个猛虎扑食。
吴有仪看明榆撅着嘴,用一脸气愤的模样看着她,不由得灿烂一笑:“不过你还能嘴硬的话,想来是还没有彻底变呆,让我想想啊——”
“你刚才不会又想你的青梅竹马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