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既不设上限，也不设下限。”

方如轩回道，“如果一个学校所有学生都有武道方面的天分，那全部入选也没问题，如果一个都没有，那就一个不选。”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看向校长，“谁让您是我老学长呢，我给你打个包票，到时候矮个子拔高个，也给你带走五个。”

两个人年龄虽然差了十岁，但确实是一所大学出来的，叫一声学长也没错。

校长喜笑颜开，“行，够意思！中午我去给你拿两瓶好酒，清水县穷归穷，但山好水好酒好！不比茅子差！”

清水县穷乡僻壤，教育问题是老大难，为了多几个学生有幸踏入大学，校长算是大出血了。

想想答应的两瓶酒，他就感觉肉疼，那可是自己二叔亲自酿的，而二叔过世后，这酒喝一瓶少一瓶。

说话间，学生三三两两走来操场，不多时，草坪上满满当当站满了人。

校长与方如轩移步至主席台上，在简短的致辞之后，方如轩两个纵越从主席台来到正中间遮阳顶上。

与大多数中学一样，清水一中的操场中间是草坪，外圈是四百米制式跑道，再外是一圈看台。

看台中间是主席台，而主席台正上方，有一个挑高七八米的铁制遮阳穹顶。

操场上的学生将方如轩的动作尽收眼底，提身，跳跃，再一个踏步，七八米的高度如上台阶，简单至极。

“卧槽。”

“妈妈，我也要学武！”

“怪不得武道加入了高考！”

学生们在网上看过武道家更为夸张的表现，但网上是网上，现实是现实，两码事。

就好像魔术，很多魔术网上看起来很震撼，但当在你身边表演，你会感觉更加震撼。

孟胥此刻也是一样的想法，他看自己收藏的武道视频，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的虚幻感，仿佛穿越是一场幻象，视频不过是特效。

但亲眼目睹方如轩飞檐走壁般的表演，心中立刻冒出一团火，充满炙热的渴望。

“各位同学们，早上好。”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天气依旧阴沉沉，暮春清晨的微风吹过，带着透骨的寒意。

方如轩仅穿一套黑色练功布衫，宽敞的袖口被风灌的鼓鼓当当。

他声如洪钟，没有借助话筒，说的话却准确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先自我介绍一下，白猿道馆教习方如轩。”

“我的目的想必各位老师已经传达给了同学们，现在，我打一套通用的基础拳法，之后你们自由练习，我会从中挑选出适合走武道之路的苗子。”

说完，他就自顾自打起了拳。

“第一式，顶天立地！”

方如轩右脚后踏，上身左倾，双掌前推，好像头顶苍天脚踏大地的远古巨人，凛然不可犯。

“第二式，月宫折桂！”

“第三式，胸怀锦绣！”

...

“第九式，白虎伏案！”

往日上课就昏昏欲睡的周扬看得如痴如醉，目不转睛。

孟胥整幅心神完全沉浸于方如轩的一招一式之间，细心感悟着每一式的神韵。

前世的他大学体育课选修太极拳，打了一个学期到最后才考六十分。

如今看方如轩打了一遍拳，招式虽只记下来一小半，但个中神韵却记得极其牢固。

也不知道是卡牌特性：基础教育的功劳，还是此世真有几分武道天赋在身。

“感兴趣的同学在操场上自由练习，没兴趣的可以先回教室上自习。”

方如轩双眸如鹰，逡巡着操场上比比划划的学生。

有些似模似样，有些则过于类人，手和脚都快打了起来。

周扬问，“胥哥，你记住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