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天的那场景,向曙内心仍是十分唏嘘,心情低落。土拨鼠因为师兄心情低落,也礼貌的陪着低落。
“你确定他已经死了吗?已经重新为人了?”
“嗯,我感知不到他的灵根能量,也感知不到半灵的存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重开了。”
“他和昨天的哥哥,就是暮夕村庄大火中活下来的两兄弟,我以为命运会对他们好一点的……”向曙越说越是难过伤心。
“算起来,他们也20岁了,可能命运的安排已经网开一面,只是时效只有十年。”土拨鼠安慰道。
“20岁还是太年轻了!他们值得拥有更多的幸福的,普通人般的幸福。”
“你怎么回事,又是那副悲悯世人的模样。说了他重开了,生命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个模样,循环往复,在生生不息呢!”土拨鼠不理解的对向曙强调道,他实在是不知道师兄为何总是看不透生命和生灵真相,这般没必要的多愁善感。
“你没有心的,土拨鼠。”向曙感叹。
一个惨痛叫声……
世界静止了,土拨鼠木讷的转头看向师兄,一股股的鲜血在他的僧袍上晕开,从他的嘴角涌出,师兄眼神里的光亮熄灭了。
“去死吧!什么得道禅师!去死!”慕灿突然出现在身后,手里拿着沾满血的匕首,这匕首,刚刚从向曙的胸口拔出,带出来了好多血,向曙的血。
“师兄弟是吧,那就让你尝一尝兄弟死去的滋味!去死,就你,去死!你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你来救他啊!你救你的师兄啊!”慕灿面目狰狞的边对着土拨鼠大喊,边用匕首往向曙的胸口扎。
“你疯了,慕灿!”土拨鼠跳起来,抱住向曙,用胳臂推开慕灿的匕首。
慕灿眼看着向曙满身是血,加上土拨鼠的脸上呈现出明显的慌乱悲痛,他满意地任由手中的匕首,随意滑落到脚下,自己也瘫倒下去躺在身边的草地上。
“都去死吧!如果我慕家如蝼蚁般说死就死,那你们其他人也休想置身之外,都去死。”慕灿双臂展开伸向身体两侧,平躺仰面看向天空,释怀般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天空听。
“你跟县令有仇,就去刺杀县令啊!刺杀一个看门的衙役算什么?”慕灿眼角的泪,滴落到草地上,“他下个月就要成婚了,他才20岁,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土拨鼠无暇理会他,感知着眼前向曙的灵根能量,“师兄陷入半灵了!”
十岁的土拨鼠,慌了神,他不停的用拔灵手势,想把师兄的半灵拔回体灵,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半灵没有反应,自顾自的往前走,离土拨鼠越走越远。
“师兄,阿曙师兄,你回来!”土拨鼠不停的比划着拔灵手势,“你回来,你不要走,不要再走了!快回来!”
半灵没有回来,向曙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