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恨得家丁,想上前制止,再暴打他一顿,又怕乱了灵堂。
家丁们私下商议,等他出城回去时,绑起手脚给扔到江里去。
胡道没有读完,朱东上来抓住胡道,往外拉。
朱东使劲拉,胡道拼命不从,两人当场打了起来。
胡道知道知道自己的实力,只有采取游击战。
朱东不想太早结束战斗,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满灵堂找空跑。像是戏台上的套路,有来有往,煞是热闹。
和尚们早己跳出三界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念经节拍没有丝毫的凌乱。
小和尚倒是找到了乐子,朱东和胡道打到哪儿跟到哪儿观战。
朱氏几次要下来劝阻,都被女佣以怕伤着为由,拉住动弹不得。
她也想开了,女儿复活是天大的喜事,侄子一身武功,也不会吃亏,就随他闹去吧。
胡道无处躲时,钻进了灵床底下,嚎啕大哭,念念有词。
朱东趴下抓着胡道一只腿,往外拉。胡道抱住床腿,死活不放手。
灵床唧唧哇哇叫着摇晃,目睹者人心惶惶。
双方较劲到了高峰时,灵床坍塌,宋耀甩出去,落在门外。
半昏迷的宋耀,趴在地上嗷嗷叫了几声,看得和尚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宋耀躺在灵床上替女儿装死,听朱东、钟石、胡道灵堂展示的才华,多次笑出声来。
笑声混杂在和尚的诵经声中,丰富了声部,却无人察觉。
朱东和胡道的打斗,宋耀却看不到,心痒难耐。
胡道钻进床下,像是《诗经》的章句还未读完,咕咕叨叨,让他忍无可忍,恨不得把床压塌。
灵床坍塌,宋耀飞了丈外,倒是便宜了胡道。灵床的散架,掩埋了胡道,有了暂时喘息的时间。
床上没有了人,胡道能承受得住散架的床体和上面的祭品,正好也太累了,趴在里面休息。
宋耀站起来,才有人敢上来扶。
他环顾了一周,人们惊讶的表情,让他尴尬得手足无措。
宋耀喊叫:“聆儿,聆儿——”
宋聆在贴身丫头和妹妹,一左一右地陪伴下,笑语盈盈出了场。
陪伴宋聆的小丫头,人们都忽略了她们的名字,不知道她从前叫什么名字。宋聆溺死复活后给她起了宋艾,姐妹一般的名字。
宋聆的美艳,犹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又像是打磨的玉,温润光鲜。
人一露面,震惊灵堂。
佛音袅袅,玉女亭亭。和尚闭眼念经,宋聆款款而行。
主持小和尚不急不慢走向前,给宋聆行礼,合掌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贴身小丫头挡在宋聆前面回礼道:
“阿弥陀佛!”
钟石起身过来时,正好宋聆刚走到父亲身边。钟石趋步到宋耀面前,行礼道:
“伯父大人好!晚辈钟石受家父之命,来拜见伯父。问伯父伯母身体安康!”
宋耀见过钟石。已经是升迁到兵部内安司主事之位的钟石,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欣喜万分,上前一步拉着钟石的手道:
“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前程无量啊!令尊令堂也安康吧,来来,到书房一叙。”
钟石在右,宋聆在左,宋耀一手拉一个,离开了灵堂。
和尚们不知道经是念还是不念,互相交头接耳。
这万变无常的人间悲喜剧,把和尚们弄得很是迷惑。
他们不知道这本来是葬礼,却成了选婿大会,最后该如何收场?
每个和尚心中,似乎有着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