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番外(2 / 2)成为反派白月光的那些年首页

已是初夏,夜里蚊虫多。温月沐浴更衣回房的时候,看到容山隐正执着一株点燃的艾草,帮她熏屋驱蚊。她记起小时候怕鬼怪,还要容山隐用艾草驱邪,方才肯入睡。

容山隐熄了烟,对温月嘱咐一句:“我就住在隔壁,如你有事,记得唤我。”

没等他离开,腕骨便被温月死死攥住了。少女咬牙切齿,质问:“容山隐,你发什么癔症?”

容山隐一怔。

女孩却步步紧逼,欺到他面前。那一缕浅浅淡淡的兰花香若隐若现,浮至鼻下,撩得人心神一动。

温月的乌发没有烘干,湿漉漉的质感,和她水润的杏眸一样黑,她仰着头,倔强地凝望容山隐:“你我喝了交杯酒,已行了婚礼。既有夫妻之名,为何不能同床共枕?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你在意什么礼制规矩?还是说,你从前亲我、碰我,都是在愚弄我,你根本不想和我成亲?!”

温月一声声质问,没让容山隐感到窘迫,反倒惹得他唇角微勾,好半晌,容山隐才说:“并非如此,我早已准备好了婚礼的用物,只是为你造的一顶凤冠尚在银楼金坊,我本想同阿月成婚以后再同居一室,这样才不算冒犯你、唐突你……”

温月原本以为容山隐是不想和她成婚,怎料到他早早备好了婚礼,这样、这样看来,倒像她急不可耐,一见面便想将容山隐拆吃入腹,没半点姑娘家羞怯的样子。

温月一时无语,她结结巴巴,感到脸热。最终,温月还是把手勾向容山隐的衣带,将他拉近。

没等容山隐询问,柔软的唇瓣便撞上他的嘴角,炙热的气息交织纠缠,难舍难分。

郎君哑然失笑,他还是纵容了小姑娘一回。男人弯曲脊背,坚实有力的臂骨挽住温月的后腰,容山隐将她抱起,扣上房门,带上床榻。

容山隐像是捧着什么珍宝,轻拿轻放。可郎君再温柔也无用,温月不打算放过容山隐。

她又欺身挨近,这一次,她的舌尖一面勾缠郎君,一面用手顺着容山隐绷紧的下颚往衣襟里抚去,指腹停留在骨相棱棱的锁骨,肌理流畅的腰腹。

如此缠斗许久,也不知是容山隐将她剥开,还是温月把他剥开了,所有身外之物都缠在白皙的腿侧,堆堆叠叠成一团。

温月感受着容山隐前所未有的热忱,男人鬓边的湿汗落到她的眼里,咸涩又滚烫。

温月的意识模模糊糊、迷迷瞪瞪,她仿佛能感受到容山隐满是厚茧的手掌包圆了那些独属于她的禁忌之地。

她觉得有点热、有点不适,想挣开,又被掐腰的那只手狠狠按回原处。

温月直觉自己像是落到钵里的落花,被药碾子一凿一凿,花枝流溢。

而此刻,窗外也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将她口齿不清的低吟尽数淹没。温月坠入滚沸的雨里,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似乎自讨哭吃。

可是,她赖在容山隐的怀中,任他将修长的指节与她交织,十指相交,密不可分,她又觉得餍足。

至少、至少,容山隐终于独属了她一人。

温月累到几乎睡去,她听到容山隐轻笑的低叹,抚上她脸侧的轻柔的吻。

容山隐对半睡半醒的温月,低声许诺:“今日嘉礼已成,温月嫁为吾妻,吾必将万世珍待,永谐鱼水之欢。”

温月不耐烦听他的酸话,只含含糊糊地点头应是。

她又闷在兄长怀里睡觉,但温月心知肚明——今后,他们相伴一世,再无离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