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就在沈墨开门的瞬间,猴子便如惊弓之鸟般桃之夭夭,顺着窗口一溜烟跑掉了。
柳函面无表情得看着这只死猴子跑掉也没阻止,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投名状起来。
回到家的沈墨,没有闻到熟悉的菜香,迎面而来的反倒是柳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目光从未在娘亲身上出现过,仿佛能洞悉一切。
沈墨心中猛地一揪,那瞬间,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却还没想明白究竟是何缘由。
他更不会想到自己的猴子师傅把自己卖的彻彻底底的。
“去院子里扎马步。”柳函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娘亲,我……”
“去。”
沈墨摸着头一脸的无辜,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乖乖走到院子里,刚准备摆好姿势。
却突然想起自己的锻炼已有成效,可又怕娘亲发现自己练武的事情。沈墨眼珠子一转,才一会儿,便假装体力不支,“哎呦”一声摔倒在地,嘴里还不住地叫苦。
然而,迎接他的是柳函那犀利如剑的目光。沈墨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再不好好扎马步,今晚就没饭吃。”柳函淡淡说道。
“娘亲,我……我不会扎马步。”沈墨开始装可怜,他一个娘亲最吃这一套。
可柳函今日奇怪的很,根本油盐不进。
“不会?”
柳函嘴角一勾:“那以后都别想着出门。”
闻言,沈墨连忙手忙脚乱地站起,继续扎起马步。
“我会!我会!”
夜幕悄然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院子里。
夜风渐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沈墨的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关紧咬,脸色苍白,但他仍在坚持。
终于,当沈墨真的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时,柳函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进屋吃饭。”柳函的声音依旧平淡。
饭桌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柳函静静地看着沈墨,目光中带着审视。
“最近一段时间,你都去哪了?”柳函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沈墨内心一惊,心想自己练武的事情不会暴露了吧?
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柳函对视,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说道:“娘亲,我在山里遇到一只很有意思的猴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跟它玩耍。”
柳函心中冷笑,暗道:“好玩的猴子?那只猴子把你卖了你还帮它数桃子呢!”
但她并没有戳破沈墨的谎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说。
第二天,沈墨刚离开家门,便听到街头巷尾传来嘈杂的议论声。
“刘老头的屋子刚搭回一半,又被拆啦!”
沈墨闻言大惊,心中暗想:“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天天拆一个孤寡老人的家?”
他拔腿便朝着刘老头家跑去。
待他赶到时,只见刘老头断了一只胳膊的袖子在风中摇摆,那空荡荡的袖管显得格外凄凉。
刘老头双眼无神地看向天空,满脸的沧桑与无奈。
沈墨小心翼翼地走近,才听到他喃喃自语:“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整不死我的。”
沈墨刚准备张口询问,刘老头霍然扭头看向他,那眼神中竟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芒。
“小子,你还想不想学刀?”刘老头的声音沙哑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