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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灵越也感觉自己快要被累得散开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么多人围攻,居然都不能伤害到他,只是消耗了他一点点体力吗?”

频繁的切换附身的人体让灵越开始感觉疲惫,每次附身一个人也都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他们一部分的记忆和情感,在越来越积累庞大的他人记忆和人格的冲刷下,灵越感觉自己原本的存在好像越来越虚弱,稀薄,甚至有要彻底散掉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的趋势。

终于,在勇次郎又一次打倒了一个爬起来的武术家以后,周围没有一个人站着的人了。勇次郎忍不住仰天怒吼:“就这点本事吗?还有谁?”

而此时灵越也已经没心思听他的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散成了成了一张网,网的末端,是在场每一个被他附身过的人,无数人的记忆,情感和人格融合在一起,彼此相连。逐渐让他分不清谁是谁。而这分散的感觉还在进一步扩大,天上的云,地上的树木,旁边奔腾的河水,甚至远处停放的直升机,逐渐开始好像也成为了这整张网的一部分。

灵越在这奇异的状态中挣扎,他试图找回自我的意识,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信息和连接感几乎要将他淹没。每一个被附身者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烁,在场的武术家的战意和痛苦、江珠的爱意与坚韧,还有那些不知名者的喜怒哀乐。

他看向天空,那原本自由飘荡的云此刻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与他相连。云的变化、流动的感觉,如同他自己的肢体在伸展。地上的树木沙沙作响,它们的生机、成长的历程,也成为了他感知的一部分。旁边奔腾的河水不再只是冰冷的水流,每一滴水的跳跃、每一次的撞击河岸,都像是他心跳的节奏。远处停放的直升机,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复杂的机械结构,也融入了他的感知网络。

随着这种融合的加深,灵越开始感受到一些新的东西。他能感觉到树木根系在地下的蔓延,如同自己的神经在探索未知的领域;能体会到河水对河岸的侵蚀,就像自己的思想在冲刷着旧有的观念。本来是机械的直升机也好像变成了活生生的血肉,向他传递着自己的感知。

但这种奇妙的体验并非毫无代价,他感觉自己的核心意识在逐渐模糊,就像一滴墨汁在大海中扩散。他努力地想要抓住什么,试图从这无尽的连接中找到一个锚点,让自己不至于彻底迷失。突然,他想起了江珠,严格来说江珠没有真正死去,只是陷入了假死。这波是武术的胜利。

灵越集中精力,探索着周围的一切物体。很快就发现了在一众死伤者中间,江珠的肉身依然完好无损,就好像混沌中闪烁的一点星光,灵越将自己残存的意识朝着那点星光涌动集中,希望能在完全消散之前找回自己。

以为结束了一切的勇次郎,难得的开始感受到一丝疲惫,在确定周围终于没有一个人再站起来以后,他转身走向旁边的直升机。然而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他以为已经结束一切的江珠,竟然在一片死寂中重新焕发了生机。她的眼睛缓缓睁开,闪烁着妖异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嘲弄,直直地盯着他。

周围的景象也随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原本被勇次郎击败、甚至已经击杀的人,竟然一个接一个地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沉默而默契地注视着勇次郎。

大地开始颤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块块石头破土而出,围绕在周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石墙。旁边的河水也仿佛摆脱了重力的束缚,脱离了河道,直接飘浮到勇次郎头顶,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水幕。树木挥舞着枝条,如同触手一般向勇次郎伸来,而那架原本只是静静待命的直升机,此刻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螺旋桨变得柔软如触手,拖动着机身缓缓爬来。

江珠看着勇次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她的声音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响起:“亲爱的,我们这恐怕是史上最强的夫妻之战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开始同步复述这句话。那些站起的人,周围的风声、水声,石头、树木,甚至是那架直升机,都以自己的方式发出了声音,或是人语,或是风的呼啸,或是水的流动,或是树木的沙沙作响,或是金属的颤动:“亲爱的……我们这恐怕是史上最强的夫妻之战了。”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超自然的合唱。

勇次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交织的复杂神情。他从未想过会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仿佛整个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你们……这是什么妖术?”勇次郎怒吼道,他的声音在这充满敌意的环境中回荡,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那强壮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这未知力量的本能警惕。

江珠——或者说被灵越附身的江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妖术?亲爱的,这是你从未领略过的力量,是超越你那可怜的肉体力量的存在。”

周围的人如同木偶般整齐划一地向前踏出一步,他们身上散发的气势与周围的自然之力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水幕中开始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其中窥视着勇次郎;石墙不断升高、加厚,一块块巨石相互挤压,发出沉闷的响声;树木的枝条如同灵活的长蛇,在空中舞动,发出簌簌的声响,随时准备向勇次郎发动攻击;直升机那变形的螺旋桨触手在地面上拖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机身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寒光。

勇次郎深吸一口气,他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退缩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他的肌肉再次紧绷,身上的青筋暴起,那是他准备战斗的信号。“哼,不管你们有什么花样,我都会把你们全部打倒!”他大喝一声,向着江珠冲了过去。

就在他冲向江珠的瞬间,水幕中突然射出无数道水箭,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向他射来。勇次郎挥舞着手臂,将靠近自己的水箭一一击碎,但水箭的数量太多,还是有一些击中了他,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伤口。同时,石墙中伸出巨大的石拳,从侧面朝着勇次郎砸来。勇次郎一个侧身闪避,石拳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那些被附身的人也开始行动,他们如鬼魅般朝着勇次郎扑来。每个人的动作都整齐划一,出手狠辣。勇次郎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拳脚如闪电般出击,每一次攻击都能将一个人击飞出去,但这些人很快又会重新站起来,继续向他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