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就是一记大比斗:“你睡尼玛呢?坐在警车上你也睡得着?”
没想到这一巴掌下去人没醒,反而直接滑溜下来,瘫在了车底。
三角眼警察一下就笑了:“跟我装,是吧?你以为你装一下就能装出去?”
这时候另一个警察听到响动也凑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耐烦道:“别跟他啰嗦了。直接拖下来,他要是装睡就拖着他走。”
两个警察于是上手去拖灵越,可刚一碰到他的身体,两人就感觉不对劲。这灵越浑身冰冷,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竟像是没了气息一般。
“不对劲,这小子好像出事了!”其中一个警察紧张起来。
旁边本来正看着的警员听到这话也紧张起来,众人赶忙将灵越从车里拖出来平放在地上,仔细检查。其中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警员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瞳孔,又试了试颈动脉。神色凝重起来:“不是装的,瞳孔散了,脉搏也停了。”
杨操在一旁幸灾乐祸道:“叔叔,你们这下可摊上事儿了。刚抓的嫌疑人审都没审就被打死了。”
之前扇了灵越一比斗的三角眼警员闻言脸色发白,色厉内茬的指着杨操呵斥:“我警告你不要乱讲话,谁打人了?他自己好好的坐在后座就这样了,我们谁打他了?”
杨操耸耸肩:“你要这么说,那我只有顺着你说没打喽。”
那个年轻的三角眼警员看到她这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再想到她仅仅只是打架,往最严重了算,也只能拘十几天就得放了。顿时感觉自己前途已经一片昏暗,甚至有扒衣服的风险。
那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员倒是比较冷静,迅速吩咐说:“马上打急救电话,或许还没死透,还有救。其他同志们不要靠近了,免得破坏了现场,小张,你先把这位小妹妹带进去。”
而与此同时,本来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警察着急的灵越的灵魂受不了阳光的灼烧,已经飘进了派出所内部。
“哎呀,这该死的警察居然敢动手打我一大比斗。这不行,不能惯他毛病,得收拾他。”灵越暗自琢磨,并且理直气壮的忽略了是自己先搞怪,在警车来了个灵魂出窍,才引起了后面这些事。
当务之急首先是得找到个容器,灵越感觉之前在外面被太阳一晒真的变得虚弱了,虽然没有魂飞魄散这么夸张,但确实很不舒服,不能再这样顶着太阳活动了,必须先找个肉身附上去。
四处搜寻一番,灵越发现所有的警员都跑到外面院子去看热闹了,毕竟嫌疑人死在派出所门口还是很少见的。唯一在室内的就是刚进来的杨操,和带她进来的那个警员,此外就只剩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被拷在长椅上。
警员带着杨操走进了一间房间,摸出钥匙想把她的手铐给拷在栏杆上,灵越一看这是好机会,果断对着这警员就怼了进去。
没想到这感觉好像一头撞在了铁壁上,灵越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把他弹回来,灵魂一阵颤动,差点把自己撞散了。
而那个警员也瞬间眼前一黑,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把杨操吓了一跳,连忙跳出去三尺远。
“卧槽你干什么,别想污蔑我!”杨操吓得大叫,“我碰都没碰你一下,你别想赖我袭警!”
警员恢复了意识,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呵斥道:“瞎说什么?我只是低血糖犯了,你别乱动。”然后硬撑着给杨操拷到了栏杆上,再慢慢扶着墙走了出去。
灵越飘在半空中起伏不定,暗自后怕:“失算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这警员自己意志坚定魔抗高,还是他是公门中人,有官气护体?”
经过这一撞,灵越感觉自己越发虚弱了,真的不敢瞎玩了,必须找个肉身进去回口血。而现在室内只剩下杨操和那个酒鬼了。灵越看了看杨操,不好意思对认识的人下手,最后只有选酒鬼了。
“大白天的就喝的这么醉,一看就不是好人,就是你了。”灵越理直气壮的对着酒鬼挤了进去。
这次可不敢托大硬来了,灵越尝试着缓慢进入。
没想到这酒鬼的心防也还挺封闭,灵越慢慢进入,感觉阻力极大,这酒鬼还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挣扎着呻吟:“嗯,不要,那里不行…不可以进来…快出去!”
“瞎嘀咕什么呀?恶心死了。”灵越稳定心神,强势插入,只感觉酒鬼的意志好像一扇被强行冲撞的门,在他几次攻伐以后,终于破门而入。一阵恍惚过后,视角已经是从酒鬼的眼中看向周围。
“哎呀这人好臭。”成功上身以后,恢复了正常的五感,灵越首先闻到的就是这酒鬼身上浓重的酒气和酒臭味儿。
“真受不了,这人是怎么忍受自己身上的臭味的。”
灵越占据了酒鬼的身体后,先是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他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股不属于自己的眩晕感,嘴里嘟囔着:“这破身体,真难用。”
然后尝试着挣脱手铐,可是他低估了酒鬼的身体强度,几次挣扎以后,成功的把被铐住的手扯了出来。但是整个手都被扯的挤压变了形,表面还硬生生的脱了一层皮。
“哎呀痛死了。”灵越连忙撕烂上衣,用布条把手给包扎起来,勉强算是做了应急处理。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向了院子。
一旁杨操全程目睹,吓得小脸惨白:“这,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之前总听说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两个字,还以为是这些成年人给自己脸上贴金。没想到随便一个醉汉就如此卧虎藏龙。”
此时院子里乱成一团,已经赶到了的急救人员正在对灵越原本的肉身做最后的确认。几个警员看到所里居然走出来一个光膀子醉汉,手上被布条包扎的部位血迹斑斑,步履蹒跚如丧尸,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认出来,正是之前喝醉了闹事,被他们拷在里面醒酒的那个醉鬼。
老警员看到“酒鬼”走过来,皱了皱眉:“你怎么出来了?谁给你解开的手铐?”灵越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我自己弄开的,那个警察,就那个年纪最轻,长了一对三角眼的那个,我在里面看见他把好市民打死了,忍不住正义感爆棚,我要出来见利忘义。哦不对,我要见义勇为。”
老警员呵斥:“别胡闹,快进去!”
灵越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他晃了晃脑袋,盯着那有着三角眼的警察,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你们这些警察,没一个好东西!”灵越大喊一声,脚步踉跄地朝着三角眼警察晃过去。他先是身子往左一歪,看似要摔倒,警察们以为他只是发酒疯,都没太在意。就在三角眼警察放松警惕的瞬间,灵越突然稳住身形,右脚猛地一跺地,借着这股力量,身体如炮弹般冲向三角眼警察,双手猛然抓向那个警察的脸。
三角眼警察大惊失色,连忙抬手去挡。灵越的双手被他用胳膊架住,顺势往旁边一滑,抓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撕扯,只听一阵撕拉声,这警员上身的警服一下就被扯成了两截,物理意义上被扒了衣服。灵越得势不饶人,身子一转,来了一个扫堂腿向三角眼警察的下盘攻去。三角眼警察躲避不及,被扫中脚踝,“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周围的警察见状,纷纷围了上来。灵越却不慌不忙,他站起身来,身体摇晃着,看似站不稳。两个警察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伸手想要抓住他。灵越等他们靠近,突然向前一扑,双手分别抓住两个警察的脑袋,借着他们的冲力,双臂一合,两个警察头碰头,一下就撞晕了。
周围本来不把他当回事的警员一看这架势顿时哗然,老警员大声喊道:“快去拿家伙,把防爆叉和电警棍拿来。”但灵越已经再次朝着三角眼警察冲去,他高高跃起,使出醉拳中的“醉酒提壶”,膝盖朝着三角眼警察的胸口狠狠砸落。三角眼警察眼中满是惊恐,他在地上狼狈地翻滚,才勉强躲过这一击。而灵越这看似凶猛的一击本就是虚招,他这人多少有点圣母心,不至于别人小小得罪他就非要把人弄死。只是想让这个警察出丑而已。
一击逼得三角眼懒驴打滚,正合灵越预期。他趁着三角眼背对他,猛然向前一扑,双手扯住了三角眼的裤子,用力扒拉。警裤腰间系着皮带,倒是不至于被一下扯掉了,但是脆弱的布料可禁不起这样折腾,随着一阵撕扯声,两条裤腿都被灵越扯烂了,长裤变成小短裤,三角眼顿时几近全裸,只有腰间最后的一点布料倔强的维持着他最后的尊严。
然而灵越得势不饶人,转身一记“老熊坐窝”,直接跨坐在了三角眼背上,压着他起不了身,双手开始猛撕臀部最后的一点警裤面料。三角眼绝望的艰难反手护臀抵御灵越的进攻,尖声惊呼:“救命啊!警察,警察呢?谁来救救我?”
这时,其他警察终于拿着防爆叉和电警棍赶到了。他们看到灵越压在三角眼警察身上,双手还在撕扯对方的裤子,都惊愕不已。
“快住手!”一个警察大喊道,同时举起防爆叉,准备将灵越叉开。
灵越一边抬起一只手抵挡防爆叉,一边用另一只手加紧了攻势,随着三角眼警员臀部的布料被撕开,他大半个白花花的屁股都露了出来,灵越惊呼:“原来你是三角裤一派的,大男人穿啥三角内裤啊?不都该是平角裤么?哦不对,你是三角眼,所以本来就该穿三角裤,这样上下才对称。”一边说着一边顺手从三角眼的乱蹬的脚上扒拉下来了一只皮鞋,猛抽三角眼白花花的小屁股,周围警员的怒喝,远处看热闹的急救医务人员的笑声,三角眼的哀嚎求饶,和皮鞋抽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混成了一曲滑稽的交响乐。
然而,就在这时,灵越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身后传来。原来是一个警察趁他不备,用电警棍击中了他的背部。
灵越顿时感到全身麻痹,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失去控制。灵越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几个警察趁机上前,将他从三角眼警察身上拉开,然后反手将他按在地上。三角眼警察趁机爬起来,他这时候几近全裸,外衣外裤全被扯烂,连皮鞋都被拔下来一只,小白屁股上全是被抽出来的红肿痕迹和黑乎乎的鞋印,万幸腰间还有一条三角裤维护着他最后的隐私。
三角眼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酒鬼,眼睛都红了,猛然扑过去,抬起剩下还穿着皮鞋的那条腿,就要往酒鬼脑袋上踹,一旁的老警员死死抱住他,大声劝慰:“华子,华子你冷静点!一旁急救中心的同志还在看着呢,我先带你进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