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者们，你们中有谁自信可以接下楚子航的刀，就请上来！”恺撒威严地扫视台下，“有谁自信可以在白王面前存活，就请上来！”

“很遗憾你们都做不到。”恺撒摊了摊手，“那就请收起你们的偏见，这掌声不是给我的，是给下一任学生会主席的！”

恺撒从侍者手上接过一杯香槟，“拿起你们桌上的酒，敬学生会的未来！”

一次极其成功的救场，恺撒不仅打消了大家的疑虑，还顺便帮零立住了战斗狂人的形象。

“下面就让我们享受美好的宴会吧。”恺撒放下麦克风，他在这所学院里最后的任务也完成了。

“走吧，一起吃点东西，明天在学院体检过后我就正式毕业了。”恺撒故作轻松地说。

说完恺撒就转身下了楼梯，路明非看着恺撒的背影，恍惚间竟有些落寞。

“老大这是怎么了？”路明非挠挠头，他转头想问一问零，可是零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路明非说了什么。

“当了学生会主席就开始目中无人了？”路明非伸手在零面前晃晃，“推我下去，我们吃点好吃的。”

零哦了一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把路明非推下了楼梯。

她一直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如果恺撒没有打断，如果路明非真的问了出口，她会告诉他的。

“我当主席和你当主席并没有什么两样，因为我会听你的话。”

……

恺撒没什么胃口，他下楼跟干部们相互碰杯，大家翻来覆去说着祝福的话，恺撒也翻来覆去地表达感谢，时不时还会来一个不舍的拥抱。

直到恺撒在下面走了一圈之后，宴会才真正开始。一些干部开始讨论刚才的事，吃货们则是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西班牙火腿片，似乎主席的更替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恺撒坐在门口抽烟，他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邮箱发去了信息，这信息呆在草稿箱中已经很久了。

上一条消息是一张合照，那个檀香味头发的女孩把头偏向自己，发梢落在肩上，像是情侣的大头照。

Eva贴心地用恺撒的邮箱给诺诺发去了这张照片，邮箱的主题是“她在东京的枪林弹雨中救了我”。

直到三个月过去，邮箱的主人依旧没有回话，恺撒倒不是担心诺诺会吃醋，他只是担心自己订好的婚纱什么时候才能穿在诺诺身上。

诺诺几乎消失了一整年，而且是在刚同意订婚之后。恺撒曾经怒气冲冲地杀进弗罗斯特的办公室，他的好叔叔一再保证诺诺绝对平安无事，再加上昂热早就把自己的私章给了恺撒，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场学生会主席的送别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期间路明非以有伤在身需要静养的理由让零推着离开了诺顿馆。他在里面饱餐了一顿，撑得都有些直不起腰，不得不让零帮忙调整一下轮椅的靠背。

恺撒吐出一阵青色的烟雾，他一直坐在门口，跟每个离开诺顿馆的人告别。直到负责打扫的侍者关上大门，月亮爬上了天。

他的手机响了，是楚子航发来的短信。

内容很短，只有四个字。

“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