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双眼神瞬间清明,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有备而来,那总不只是言语讽刺这般简单,定然留有后手,幸亏刚刚苟哥哥及时提醒,否则真容易着了道。
程金彪见杨景双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有些意外,要知道上次这家伙可是嚣张跋扈的狠,又岂会如此沉得住气,既然如此,便再加把火。
他转头冲向美妇人,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不知今日舫内还剩下多少玉牌?”
美妇人自是见钱眼开的主,娇滴滴一笑:
“回公子,舫内还余下的玉牌整整十枚。”
“好好好,那你看本公子这块金砖值几块啊?”
美妇人哎呦一声,假装嗔怒道:“公子玩笑了,您这一块金砖呐,别说是区区几块玉牌了,便是连奴家也买的下来了。”
程金彪哈哈大笑,转头向杨景双高声挑衅道:“魏兄啊,我这兄弟正好5人,每人两块,待魏兄完事了,可要通告一声,我等兄弟几人定会齐齐上阵,敢叫如烟姑娘不满意。”
说完便又是一阵笑骂。
杨景双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缓步走上前来,几人以为他会恼羞成怒,齐齐护在程金彪身前。杨景双轻哼一声,一脸不屑,转头向美妇人问道:
“敢问娘子,这几枚玉牌是不是谁人都可买得?”
美妇人妩媚一笑,斜眼看向程金彪,说道:“自然是了,情斗情斗,斗的便是哪家郎君给姑娘付的情深喽。”
杨景双又转头向程金彪问道:
“程公子,如果魏某今日出的价高,又怎的说?”
程金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阴沉说道:“自然是价高者得,只要魏公子拿出的金砖比程某人的重,程某人自无话说。”
杨景双哈哈大笑,鄙夷说道:“我等读书人哪会只拿出些市侩玩意,徒惹的笑话。”
程金彪勃然大怒,一张黑脸脸涨的通红,他咬牙切齿的盯着杨景双,看他到底能拿出何等物事,若只是些诗词字画的唬人玩意,必不会让他得逞。
只见杨景双侧过身去,一直未在人前显目的苟东夕走到前来,他微微施礼,伸手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不大的锦盒,小心翻开锦盒盖子,自其中取出一方匣,那方匣周身黑色,整体呈方形,两个巴掌大小,看表面并不知是用何材料制成,方形前方有个柱形突起,柱形表面为无色琉璃覆盖。
程金彪自是见过世面之人,虽不知他拿出的物事具体为何用,但看其表面并无珠宝玉石镶嵌,想来也不过是有些名气的摆件罢了,再贵重也有个限度,要知道他这块金砖可是重足足500两,且乃是官制,自然比得民间私坊所造成色更高,拿到任意钱庄,换个万八千两银子不成问题,故方才美妇人见钱眼开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