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对于外星人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它们的脸上依然冷漠无情,仿佛在看待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手术仍在继续,手术台上的人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就像触电一般,每一次抖动都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他的痛苦让周围的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而那个被扭断脖子的女人,则被另一名头上长角的外星人拎走了,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尽头。
此刻,林布凡所遭受的冲击丝毫不逊于房内的那两名欧洲人,但他竭尽全力地遏制住自己,未发出一丝声响。
约莫过去了五分钟,手术终于画上句号。负责动手术的外星人无奈地摇摇头,显然手术以失败告终。
接着将目光投向手术台上的那位蓝发碧眼的欧洲人,只见其身躯已不再颤动,双眼如同被固定般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而整个人已毫无生机。
那个操刀的外星人手持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从蓝发碧眼的欧洲人脑袋里夹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随后放入一个玻璃器皿中仔细清洗掉上面的血迹。他的神情异常专注,宛如对待初生的婴孩那般小心翼翼。待洗净芯片后,他挥挥手示意守卫将手术台上的尸体搬走,紧接着随意指向剩下的两个欧洲人中身材较高大的那一位。
而这个欧洲人虽然身体抖如筛糠,但眼神再看不出任何恐惧害怕的情绪,如同死人的眼睛一般麻木无神。
看到这里,林布凡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此时他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出一大滩。这声响瞬间将他暴露。
心里明白,这次大概没有多少可以侥幸的机会了。
果然,这边的护卫眨眼功夫,便到了他的面前,拎小鸡似得,将他拎进了手术房间,力量上的绝对碾压,他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噗通”一声,他被扔在最后一名欧洲人的旁边,没有立刻杀他,很明显他也得上手术台。
死亡就在眼前,他反而没那么恐惧了。
望着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术台以及身边几个毫无感情的外星人护卫,脑子里想到的并不是求饶或是逃跑,反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好像是从三岁的时候开始,爷爷就开始让自己压腿,跑步,经常天刚亮就带着自己去公园练习太极拳和太极剑。
十岁那年,小学四年级,有一个叫依萍的女同学,她居然说喜欢自己,现在想想都好笑。
还有母亲包的饺子,每年年三十都会包,真的很好吃。哎,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还有父亲那张一直都不苟言笑的脸,多想再聆听一次他的教诲。
眼泪无声的落下,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遗憾,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了。
高个的欧洲人只在手术台上坚持了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又失败了。
那名做手术的外星人,摇摇头但并不失望,他再一次把芯片取出来,重新认真的清洗。
这是他新研发的芯片,它可以连接生物的大脑组织,一旦成功植入奴隶的大脑组织后,可以让奴隶言听计从,保证奴隶的绝对忠诚,同时芯片拥有巨大的计算能力,可以为奴隶提供各种信息类收集的服务。
一旦实验成功,芯片量产的话,那他的功劳足可以换取到帝国的伯爵之位。